可賠不起。”
“放肆,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談昕喝道。
“我管你阿貓阿狗。”中年人冷哼一聲,鼻頭朝天。
“我想知道你這船上裝的是什麼貨?”沈萬三問道。
“棉花啊,看不到啊你?”中年人眼一斜,看到船艙裡一閃而過的人影后立即變了臉色,“我沒空跟你們瞎折騰,這趟船不搭人,找其他船吧。”
原來把他們當作要搭船的旅人了,沈萬三拉住那中年人,“最後一個問題,這船是誰租給你們的?”
“煩不煩啊你們?”中年人將袖管一甩,“沒見沈家那旗幟嗎?明知故問,這裡誰不知道要租沈家的船要先問過彭爺啊。”看著中年人急急忙忙回船上的身影,沈萬三唸唸有詞:“棉花,棉花……”還有剛才船艙裡一閃而過的人影也讓他安不下心來。
“談昕。”
“是,爺。”
“你立即去附近的商鋪給我叫一些人來,越快越好。”
談昕也不問緣由,只要是沈萬三吩咐的,他知道必有原因,當下向最近的沈家商鋪趕去。
沈萬三整了整衣裳,抽出腰間的紙扇,大搖大擺地登上船去。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誰讓你上船的?跟你說了我們不搭客。”剛才那個中年人見狀趕忙來攔。
沈萬三不等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衣衫,就用扇骨擱擋了開去。
“你沒資格跟我說話,叫嚴龍霸出來見我。”
“你……”
“放肆!”一聲大喝從船艙傳來,剛才一閃而過的人影鑽出了船艙,陽光撒在他滿臉的橫肉上,他卻笑得更加無賴。
“阿豹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朝敢朝三爺大小聲?”
嚴龍霸的雙眼一瞪,名叫阿豹的中年男子哪還有剛才的威風,“三爺?”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個三爺,在我們周莊除了沈大官人之外,還有誰敢叫三爺的?還不快給三爺看座?”
沈萬三也不言語,任憑他裝模作樣教訓下屬,大大咧咧地在船頭坐了下來。
“嚴老闆,聽說這次載的是棉花?”
“對對對,棉花,棉花。”
“既然是棉花為什麼船身那麼重?”沈萬三湊上前道,“嚴老闆不會是騙我吧?”這個嚴龍霸是當地有名的惡霸,仗著朝中有人連官府也不放在眼裡。平日不惹到沈萬三頭上他自然不會過問,但他早對他看不大慣,明令禁止與嚴家有任何生意往來,想不到彭澤宇竟然將他的話當作耳邊風。
“哪裡哪裡。”嚴龍霸狠狠捶了阿豹一下,哪個白痴說是棉花的?還不快給老子想個辦法?
阿豹也懂得察言觀色,當下急道:“我們這是溼棉花。”
“對對,溼棉花。”
沈萬三哈哈一笑,“嚴老闆,我生意場上那麼多年見過的也不少,就是你今天的溼棉花沒見過,可以開開眼嗎?”
嚴龍霸啐了一口,“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
“三爺,您開玩笑了,就一點棉花,沒什麼好看的。”沈萬三若是再糾纏下去恐怕要壞了大事,嚴龍霸當下也下了逐客令,“三爺,您看我們這船就要啟程了,您是不是先下船?免得耽誤了您的大事。”
“怎麼?嚴老闆不歡迎我?”
“哪裡,三爺您一句話,這趟跑船回來後我一定親自拜會。”
嚴龍霸見沈萬三沒人跟班,便準備用強。
沈萬三卻不動容,坐得更是四平八穩,“聽說嚴老闆這趟是去南洋?正好我還沒去過南洋,要不順道搭我一程?”
嚴龍霸再也扯不下臉,蹬開椅子道:“姓沈的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三爺,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你那跟班人不在,我就算現在把你殺了扔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