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慢悠悠地從姬鳳離身上爬了起來,雙手伸出,一時扯不開合鉤,便很根一扯,扯下了幾根頭髮。
髮髻甫些凌亂,但好在沒有散開。
“相爺,屬下告退了。”她轉身說道,睫毛低垂,掩住了眸不易覺察的慌亂。
姬鳳離依然仰躺在氈毯上,眯眼望著她,鳳眸眼底,有不明火焰,似在幽幽暗暗燃燒。
花著雨被這樣的眸光盯得心頭更是一跳,轉身,她快步朝外走去。經過銅手身畔時,無意抬眸,看到銅手的一張臉早已漲成了豬肝色。
“斷……斷……斷……”銅手指著花著雨,不知是在姬鳳離面前不敢說出來,還是驚駭的結巴了。
“斷袖是吧?”花著心中有些氣,斜了銅手一眼,慢悠悠地冷冷地說道,“我就是斷,也和你這樣的斷!瞧你的身板,多麼高大魁梧,威武雄牡! ” 銅手咳得疾速後退了一步。
親孃呦!
他這一次是被驚的什麼也不敢說了,他家裡還有媳婦兒呢!從這日起,銅手見到花著雨,都是躲著走,避她如蛇蠍猛獸,連看都不敢看她。
帳蓮外面,夜色深濃。
藍冰凝立在夜色之中,看到花著而出來,抬眸掃了她一眼。那蛑光就和當日她從姬鳳離房中出來時著到的一樣,花著雨瞬間明白,藍冰大約從那日便以為她和姬鳳離斷袖了。
花著雨也懶得和他解釋,忙步走開了。
“你上哪裡去,相爺早吩咐過,日後由你照顧他!”藍冰眉頭糾結著,冷冷說道。其實,他大約也不願意讓她來照顧姬鳳離吧,可是,姬鳳離的命令也不能違抗。
花著雨頓住了腳步,實在想不懂,當日,在宣州姬鳳離得了疫病時,可是拒絕她照顧的。怎麼如今,又這麼願意讓她照顧了。
“為什麼要讓我照顧?”花著雨眯眼問道。
“軍中沒有女人,而你……不是做過侍嗎,比較會照顧人。”藍冰眯眼說道。
花著雨站在原地沒動: “可我已經參軍,現在是軍中一員,不是內侍。
“軍中一置,那這就是軍令,難道你要違擾軍令?”藍冰回首淡淡說道。
花著雨頓住了腳步,軍令她自然不敢違抗,無奈,只好隨著藍冰又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帳篷內,姬以離坐在氈毯上,長眸微眯,渾身上下凌厲鋒芒隱現,周身散發著冷寒鋒銳的氣勢。
“銅手,以後,這帳篷讓給你住,如何?”姬鳳離一字一句,緩緩說道,語氣淡淡,似乎漫不經心。
銅手卻臉色一白,撓了撓頭,低聲道: “相爺,銅手以後進來一定先通報。不過……銅手有一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說!”姬鳳離眯眼淡淡說道。
“相爺,元寶是一個男人,您怎麼……”銅手眉頭跳了跳,不知這話該怎麼說下去。
“出去!”姬鳳離鳳眸中閃過一絲冷銳,斜躺在氈毯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花著雨沒料到,銅手還真是好統,真的當她和姬鳳離有什麼。這流言雖然說在禹都曾經流傳過,但是,如果在軍中再流傳開的話,她可就是臭名昭著了。
“銅手大人,你可真會開玩笑。方才我們是不小心摔在一起的,你別誤會了。”花著雨慢慢走了進去,笑吟吟地說道。
姬鳳離渾沉的眸色一瞬不瞬地凝注在花著雨身上,眸光如刃,犀利的似乎想著到她的心裡去。他鳳眸眯了眯,轉身冷聲道: “銅手,你方才進來,有什麼事要稟告?”
銅手沒料到姬鳳離忽然轉換了話題,一時腦子沒轉過彎。
藍冰趨前一步道: “相爺,陽關城池堅固,且糧草又充足,就算我們帶兵在這裡圍困上一年半截的,我們也不好收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