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離開了,以後,再不要出現在本相視野內,否則。。。”姬鳳離一點點合住摺扇,餘下的話被風吹散在風裡。
“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嗎?”花著雨將姬鳳離的話接了過來,淡淡說道,“我等著那一天!”
她將寶劍收回,“口堂啷”一聲插入到劍鞘之中,回首朝燈火璀璨的屋內望了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北疆的雪,在夜色中鋪天蓋地灑下,地面,原本就積了雪,此刻,卻越加厚了起來。街道上清冷無人,花俎雨策馬奔過一條條街道,來到一處不起眼的小客棧內。
她回眸朝著來時的路上望了望,緩步走進了客棧。她和平老大在二樓碰面,細細合計了一番,決議連夜趕回禹都。雖然,姬鳳離確實放過了她,但是,她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改變主意,屆
時派人來追殺她!
她隱隱感覺到,姬鳳離說不定早就懷疑她是贏疏邪了。之前不殺她,或許是因為惜才,或許是為了讓她統領軍隊和北朝大戰,而此時,戰事已歇,再不走,恐怕就危險了。
只是,錦色!想起錦色,她心中又是一痛!
錦色對姬鳳離的感情,恐怕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夜色之中,清冷無人的官道上,兩匹駿馬踏雪疾馳而去,驚起路旁樹上的飛鳥,振翅高飛。
姬鳳離佇立在燈影瀲灩的院內,亂雪撲滿了一襲紅衣,為耀眼的紅色增添了一抹悽楚的白。夜風一吹,衣衫漫卷。
唐玉,銅手和南宮絕早已經將其他的將領打發走了,在暗中看了好久,見姬鳳離依然沒有動身回屋的打算。三人心中極是焦急,最後銅手終於大著膽子走到姬鳳離身側,“相爺,就這樣放寶
統領走?相爺,您不怕。。。。不怕。。。他將北疆的勝的訊息傳出去嗎?難道相爺就如此信任他?”
姬鳳離淡淡瞥了一眼銅手,負手進了屋。一伸臂,將身上覆雪紅袍褪落而下。
唐玉斟了一杯茶遞了過來,姬鳳離接過茶水,緩緩說道:“傳出去也好。”
銅手皺了皺眉,“相爺千方百計壓著所有軍報,難道不是怕禹都有人知道?相爺不是一直怕禹都生變嗎?”銅手有些不解地問道,當初,姬鳳離就是為了怕大勝的捷報傳回帝都,所以,才牙
下了所有軍報。
姬鳳離坐在椅子上,勾唇笑了笑,鳳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鋒銳。
是不是當你遠離了某個人,自此便可以不再聽到他的訊息?
花著雨原本以為是這樣的,可是回禹都的一路上,她卻幾乎崩潰。沿途聽到最多的,都是關於百姓對於姬鳳離的交口稱讚。雖然,有些地方甚至不知道戰事已經勝了,但是姬鳳離親自到戰場
監軍,已經在百姓心目中地位極高。
花著雨在酒肆中,要了一碗飯,和平老大兩人一邊用著,耳畔聽著百姓對姬鳳離的議論聲,她忽然凝了凝眉。
在她心中,一直將姬鳳離看做扶植少帝,企圖謀權的臣子。此次,北征,姬鳳離就是為了將兵權攬到手中,再意圖逼宮。可如今,聽到百姓如此議論,她忽然感覺不妙。
姬鳳離如今在百姓中口碑如此好,他是絕不會謀權篡位的,自毀名譽的。
“阿平,你已經將北疆大勝的訊息傳給安了嗎?”花著雨忽然問道。
平老大點了點頭。
花著雨豁然起身道:“我們儘快趕路,務必早日趕回朝中!”
日夜兼程,一直到了一月後,風塵僕僕的花著雨和平老大終於趕回了禹都。這一路上,已經有源源不斷的密報從安小二手中傳了過來,整個朝野的情況,她已經知悉的很清楚。
花著雨到了禹都,馬不停蹄,換了一身宦衣,便在安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