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散發著中令人戰戰兢兢的氣勢,極是冷冽,讓人在他面前,不敢再放肆。可是聽到花著雨的話,他原本隱在暗影中的臉龐上,頓時露出蓮花般潔白的笑容,漂亮的黑眸散發出璀璨至極的光芒。
“小寶兒,朕哪裡會處置你,朕只是依你所願,要你出宮而已!而她,朕會善待她的,你放心!”皇甫無雙笑語晏晏地說道。
吉祥聞言,將架在丹泓脖頸上的鋼刀放了下來。
丹泓朝著花著雨淒涼地一瞥,忽然發力,朝著剛放下來的刀刃上撞去。
“走,別管我!”丹泓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哀涼和不捨,又含著決絕。
花著雨心中一驚,只覺得好似被人忽然錘了一拳一樣,她大喝道:“不要!”
她慌忙擰身撲了過去,忽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股濃郁的腥甜猛然撞上胸口。眼前
驟然一黑,腳步委頓。依稀間,看到丹泓的額頭快要撞到刀刃上時,電光石火間,只見吉祥手腕一翻,身形一轉,手中的剛刀已經在轉瞬間翻了過來。丹泓一下子撞在了刀背上,昏迷了過去。
花著雨心中頓時一鬆,只覺得體內一陣排山倒海的疼痛,身子撲倒前,她撲在一個人的懷抱裡。抬首,看到皇甫無雙朦朦朧朧的臉,唇角緊抿,眸底一片憐惜。
迷迷糊糊間,似乎過了很長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間。
花著雨一把鬆開手,慢慢走到床畔坐下。
皇甫無雙果然是兌現了他的謊言,確實是送她出了宮。不過,卻是出了虎穴進了狼窩,她竟成了聶遠橋的千金。恐怕,要想從聶府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叫什麼名字?”花著雨淡淡問道。
小丫環如同看白痴一般看著花著雨,好似對於花著雨連自己的身份是什麼都不知道感到奇怪,顯然這是一個新來的丫環,她慢慢道,“小姐,您是聶相的二女兒,名聶伊人,自小養在外祖家,最近才為了參加新選秀,所以才歸家!”
“哦!選秀?”花著雨坐在床榻上,木然地點了點頭。這麼說,皇甫無雙並非讓她出宮,只不過是為她弄了一個身份,想要把她再次選進宮中。
“你叫什麼名字?”花著雨忽然轉首,問那個丫環。
小丫環垂首道:“小姐,奴婢叫翠袖。”
“我問你一件事,我昏迷了幾日,得了什麼病?”花著雨思緒片刻,緩緩問道。
在內懲院她是因何忽然昏迷的,她一直覺得有些蹊蹺。雖然現在身上毫無疼痛,但是,昏迷前,她可是記得胸臆間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小姐似乎是中了毒,昏迷了有兩日了,不過,老爺請了宮中的太醫,已經為小姐驅了毒了!”翠袖小心翼翼地說道。
花著雨心中猛然一滯,中毒,難道她又中毒了?腹中的胎兒怎麼樣了?花著雨焦急地撫了撫腹部,心如刀割!
花著雨將翠袖打發了出去,一個人在閨房內四處轉悠,試圖從這裡逃出去,勘察了一番,很明顯閨房四周佈置了重兵,聶遠橋的大兒子便是京裡御林軍總統領。她若是從聶府出去,恐怕比從皇宮衝出去,也容易不到哪裡去。
花著雨心中焦急萬分,主要是擔憂腹中的孩兒情況,在這裡,她恐怕是問不出真相的,只有找到了泰,才可以。好不容易捱到黃昏時分,花著雨從窗子裡跳了出去,穿過後面的花叢來到了一處長廊。
只見廊下有兩個御林軍蹲在那裡閒說話,很顯然是監視她的。花著雨原本要悄然走過去,將他們擊昏。
忽聽得一個御林軍道:“真沒想到,皇宮裡也能混進假太監,那個元寶真是有豔福。不知道他究竟睡了皇帝幾個嬪妃?”
“噓!你小聲點。”另一個御林軍嘻哈著說道,“什麼豔福,到頭來,還是難逃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