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冠袖往後甩,腆著肚子瞪眼:“小混蛋指使起我來了?”
容蕭不和他胡攪,只是急急說:“抓和大人去的那個霍行可能出了事,賀大人不能再留在胤城,他是秦國俘虜,沒有霍行保護,一定有危險。你再耽擱,說不定晚了!”
“不過幾個人,死便死了!”白冠嗤之以鼻。
容蕭急得跳腳,繞開他還要往外跑。
“公子?”五辰拉住她,“什麼事?”
容蕭回身:“我在順義城認得的賀大人還有幾個同伴,被魏國的左相霍行抓去胤城。霍行是賀大人學生,如果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霍思遠,那已經自身難保,賀大人現在恐怕有危險。我去求狐、求殿下救他。”
白冠在一旁嗤笑:“那小祖宗若是自己不願的事,又豈是能求得動的?”
一個聲音幾乎與他同時發出,語氣卻是驚訝萬分。
“順義賀大人!?”說話的羅叔幾步走進,“公子說的可是順義郡守賀宣?”他的身後,大當家伍鵬和幾位主事也隨後走了過來。
“據聞順義城婆,賀郡守棄城亡走,至今無蹤。”師爺捋須道,“竟是去了魏國?”
容蕭胸口一熱:“賀大人明明是被秦人出賣,怎麼會是逃走?賀大人一心為國,不該揹負這樣冤屈罪名!”
羅叔與師爺相視一眼,忽而齊齊躬身一拜。容蕭愣住,又見大當家摒退了幾人,上前來,看著五辰點點頭,隨即轉向容蕭:“公子若是要救賀大人,我等願同往。”容蕭還沒回答,大當家抱拳又道:“公子說,魏國左相叫做霍行?不知這位左相表字致遠?”
容蕭點頭:“賀大人的確是這麼叫他。”對面幾人聞言都是一震,神色變得複雜,有喜卻也有怒。這時,白冠卻忽地扭了頭看向外頭:“殿下回來了。”話音才落人已不見。容蕭愣了愣,醒過神,跟著衝出門去。
廳內,好一陣沉默後,羅叔低語道:“原來他竟活著……卻做了魏國左相。”
“當家的,”師爺道,“方才白白商議了半晌,看來叛國案咱們勢必要捲進去了。”隨之一嘆,“可惜了辛苦積攢的這點家業。婦孺老幼不能再留,不齊心的外人,也該是清理的時候。”
“咱們忍辱負重數年,不就為的有一日能派上些用場。”羅叔反倒一笑,“師爺說的這些,我自會去安排。”轉身離去。
“……義父,”五辰這才開口,“若是我能做的,吩咐便是。”
伍鵬看看他,目光柔和:“初見你時,我便知道你並非池中凡物。為父,有自己的恩自己的債要去報還。我那時收留你,並不曾想過要將你牽扯進去。如今你的舊主已尋來,或有大事要你去做,你不用顧忌,只管去罷。”
……
……
容蕭跑出門沒幾步,白冠忽又現身,還是一把拎了她衣領,嘴裡咕噥:“終歸也是老夫的事。”轉眼間落在西坡上院中。
才站穩,一襲黑色袍角在眼前閃過,容蕭抬頭,狐狸就站在眼前,冷冷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由不得地心慌了一下,急急挪開視線。腳下圓滾滾的圓方撲騰著翅膀奔向她,還差著幾步,忽然被一股大力捲起,眨眼間被狐狸塞了什麼東西進嘴裡,可能東西太大一時咽不下去,卡得直翻白眼。容蕭剛要伸手去搶,圓方已被狐狸拋過來。她接在懷裡低頭去看,它睜著一雙小眼驚恐地往她懷裡躲。
“……你餵它吃什麼了?”
狐狸正隨意揮手,指間分別有什麼彈去白冠和殷乙方向。白冠大喜過望地雙手來接,送進嘴裡,還連聲道:“多謝殿下!多謝殿下!”就連殷乙也是一臉驚喜。
“是什麼東西?”容蕭看著諂媚不已的白冠。
白冠白她一眼:“自然是好東西。”又睨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