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鶴寧以為這小孩對時政不滿，笑他說：&ldo;這位的政績突出，風評也一直很好，算是不錯了。&rdo;
遊辰撇撇嘴，歪著頭道：&ldo;他那天把我們會所的小軍折騰殘了。&rdo;
之後名叫小軍的少爺再也沒來上班，路鶴寧感到震驚，卻又不敢問詳情，那時候他還覺得少爺這個群體就是遊走在社會邊緣的人，明明勤快一點就能活在陽光底下，卻一個個為錢為利，半隻腳插在泥溝裡。他心裡同情又鄙視，還藉此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教育過遊辰。
&ldo;他怎麼突然來了？&rdo;路鶴寧心裡突突直跳，突然想起昨天經理跟他說的必須要來。
怪不得……
這個同伴也很同情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ldo;誰知道，不過你小心點，老變態的口味挺雜，這人選多半都是經理挑的……不行，你早點包個紅包打點打點吧。&rdo;
路鶴寧先前進來的時候就沒打點，那時候他正缺錢，自己吃飯都要飢一頓飽一頓。收入稍微多點也是最近幾天的事情，他還想著認識幾個老客，以後也算有部分固定收入，這樣就不會一直受到經理的挾制。誰知道到底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己早晚還是躲不過去這一套。
錢要早點送人，人也要早點討好。路鶴寧心裡憋氣，點了點頭，又鄭重跟同伴道了謝。
後半夜再輪房果然沒有什麼好地方了，路鶴寧心事重重，一連幾次狀態都不太好，被領班提醒了幾句。等他調整好了狀態，領班手裡卻又只剩下了一個中包。
最後剩下的幾個少爺魚貫而入，路鶴寧跟在最後面，一提氣一抬頭，頓時跟沙發上的人撞了個對面。
徐稷的眼神有些古怪，瞧他一眼後似乎哼了一聲，就扭頭去看別人了。路鶴寧更是心理鄙夷，一邊想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那天看他那窮酸樣還以為包工頭不容易，少收了他一千塊錢，誰知道竟然是個一天都憋不住的貨，前天在醫院裡上躥下跳，今天就能來夜場尋花問柳。
活該蛋上長毛，也不知道哪個少爺倒黴，小心別被傳染了。
路鶴寧知道他不會選自己，一邊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一邊想今晚這架勢可能要白耗一晚上了，一會兒不行去少爺房睡會兒補補覺。
誰知道徐稷翹著二郎腿來回打量了三四趟，最後竟然輕咳了一聲，慢悠悠道：&ldo;就讓那個留下吧。&rdo;
路鶴寧正低著頭，瞅著自己的腳尖左晃晃有晃晃。
領班問：&ldo;哪個？&rdo;
徐稷道：&ldo;最不出相的那個……嗯，對，抖著腿的那個。&rdo;
路鶴寧：&ldo;……&rdo;
路鶴寧被留下，領班走在最後，還語重心長的提醒他要&ldo;好好服務&rdo;。
好好服務的潛臺詞就是多忽悠點東西，路鶴寧不知道這領班從哪裡看出來徐稷有油水可刮的，反正他沒看出來，見人都走了，索性自己盤腿往地上一坐，跟徐稷大眼瞪小眼。
徐稷放下了二郎腿，揉了下鼻子，提醒道：&ldo;地上涼。&rdo;
路鶴寧說：&ldo;沒事，我坐墊子上了。&rdo;
徐稷點了點頭，&ldo;哦，那就好。&rdo;說完一愣，又反應過來道：&ldo;哎不對啊，你們不是半跪式服務嗎？你怎麼還坐下了？&rdo;
路鶴寧問：&ldo;要不給您換個懂事的？&rdo;
徐稷不知道想什麼，琢磨了一會兒，竟然搖了搖頭。
路鶴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