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問問孟方言也行,我聽童佳說,他對著他老婆可能騷了。」
蒲斯沅:「……」
尊敬的死神同志,人生至今二十餘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可今天,他卻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明晃晃地羞辱,甚至,對方還要他去找孟方言和言錫討教戀愛經驗。
可是該死的,他竟然也沒有辦法去反駁這段羞辱的言論。
因為他確實沒有戀愛經驗,連一星半點兒都沒有。
有可能是上帝實在是看不過去他太過完美,所以把其他所有技能都給他點得滿滿的,卻偏偏把這一條脈上的技能連半點兒都沒給他點上。
天知道他是有多麼不容易,才能把這原本可能這輩子要滅門的一脈給開出了第一朵竅門花來。
當死神同學陷入到深深的沉思的時候,歌琰終於得空從他的手臂裡鑽了出來,而後仔仔細細地觀賞了一下他剛剛在水下的神操作。
原來他剛剛從岸上跳下去,就是為了去找這個黑水池的出口。依照常理,每個蓄水池都必然會有一個出口,而這個黑水池的出口,就在他跳下去的那個範圍正中央的水池底。
而他在一片黑暗之中,竟然準確地找到了這個出口。為了確保自己不會被吸進去,在將出口的閥門開啟前,他將身上的繩索扣在了閥門的把手上,而後才開啟了閥門。
在那之後,整個黑水池的水都被吸了進去,連同那兩根粗壯的水管噴出來的水。
但他卻將自己和繩索的距離拉到了極限,打了個平衡,而後才能在這水風暴中,陡然不被拉扯地懸在其中。
因為那個出口很大,所以水被抽離得特別快。
而當整個黑水池的水位降低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那兩根噴出黑水的水管也自動地縮了回去。
他完美地解決了這第六間密室送給他們的送命附加題。
歌琰將破解之法欣賞完後,復才走回到他的面前,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鼓了鼓掌:「雖然你跳下去的那一瞬間我很想掐死你,但不得不說確實解決得很妙。」
而蒲斯沅被她這一句從自己的沉思中拉扯出來後,抿了抿唇,整張臉還是沒什麼表情,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回話。
歌琰也沒有管他,她這時將那根繩索從閥門的把手上解開後,一邊朝他的方向走,一邊將整根繩索慢慢地捲了起來。
最後,她將繩索捲回了原樣,輕輕地遞到了他的手邊。
然後下一秒,她就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響起在她的耳廓後。
他說:「我學東西,一向學得很快。」
他向來都是每一門學科所向披靡的攻克者,但凡只要稍稍知道一些門路和訣竅,便能在很短的時間裡精通地掌握好這一門學科,那麼多年了,從來都是如此。
這也是他被稱之為天才的原因。
所以,即便他在這條脈上落後了別人那麼多步,在戀愛方面一竅不通、笑話百出,他也會在掌握到一點點門路之後,就迅速地成長起來。
歌琰這次幾乎沒有卡頓,就立刻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
這句話,翻譯成大白話來說就是——你現在先別急著羞辱我,等到時候我變成了平平無奇的戀愛小天才,你可千萬別喊招架不住。
於是,她眼睜睜地看著他雲淡風輕地接過了她手裡的繩子,重新別回到腰後側,然後無比自然地蓐了一把她濕漉漉的頭髮,接著牽住了她的手,大步往通向第七間密室的門走去。
歌琰張了張嘴,連一個字都回不上來了。
她怎麼有一種她以後會在他手裡死得特別慘的預感呢?!
因為剛剛都在水裡好好地泡過了一把冷水澡,所以他們兩個人現在渾身上下都在流淌著水。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