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了他堅硬厚實的胸膛,感覺到了他衣服布料下精壯的身體,也感覺到了他的熱烈和情愫。
這些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陌生,也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歌琰甚至覺得,應付此時此刻的蒲斯沅,簡直比應付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都要難上千百倍。
因為她覺得,雖然同樣是戀愛新手,她在這一方面,無論怎麼趕、怎麼反攻,好像都追不上他的領悟進度。
歌琰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呼吸也漸漸變得越來越急促,她就這麼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將他們兩個人的手都完完整整地又洗了一遍,而後輕輕地關掉了水龍頭。
她看著他取下一旁的毛巾,仔仔細細地用毛巾擦乾了她的手,又將那條毛巾重新掛了回去。
歌琰動了動唇,微微側過頭去看他的臉:「……你為什麼不把自己的手也擦乾?」
問完這句話,她才驚覺自己的嗓子已然啞得不成樣子了。
蒲斯沅依然這麼從後擁著她,他垂了下眼簾,微微低下頭,慢慢地靠近她的臉龐。
然後,他看著鏡子中她的臉龐,貼著她的嘴唇,低聲對她說:「因為等會兒還會變濕。」
在這句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歌琰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而後他的唇就直直地朝她撞了過來。
他撬開了她的牙關,給了她一個幾乎要讓她呼吸不過來的深吻。
歌琰起先一直側著頭被動地承受著他狂風暴雨般的親吻,而後她索性在他的懷裡轉了個身,用手臂扣住了他的後脖頸,將他朝自己壓得更近了一些。
既然這渴望之火她已經無法承受,那倒不如將那火擁抱得更徹底一些。
擁吻之中,歌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將那件外套揚手扔在了地上。而蒲斯沅則一把將穿著厚重裙子的她像洋娃娃似的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了洗手檯的邊緣。
但因為生怕她坐得不舒服,他的一隻手始終輕輕地護著她的後背和臀。
「難受的話就告訴我。」他在親吻中,見縫插針地啞聲對她說了一句。
歌琰微微仰著頭,她上翹的眼尾處已經全紅了,她從他的薄唇前移開,這時半闔著眼眸,半親半咬地舔了一下他的下巴。
她並沒有咬得很重,但因為他膚色白皙,牙印落上去,就很明顯,足夠讓人看到。
「……召喚獸,我覺得,你應該有個主人留下的印記。」她低聲說,「對不對?」
在她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她覺得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了一些。
多麼奇妙。
她心想。
這個如此冰冷的男人,卻因為她,在此時此刻而變得熱得像火。
原來不止是他可以引領著她,她也可以將他毫無保留地蠱惑點燃。
這讓歌琰的爭強好勝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蒲斯沅的眼睛裡已經充滿著平日裡她從未見過的那些東西,他的整張臉都已經變得完全不像平日裡的他。
那抹叛逆的性感、沒有來由的妖冶,已經徹徹底底地主導了此時的他。
但是她也很高興。
因為這樣的他,只有她看過,只有她能看到。
這是她的愛人,也是她的男人。
蒲斯沅不斷地連綿地親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這是他最最珍視的人,他想給她最好的,也想給她最溫柔的,他想把她捧在自己的手心裡去疼。
可是一這樣與她靠近,他就會忍不住,變得不那麼溫柔,甚至會有一些想要對她更粗暴一點的念頭。
她是他的蠱。
於是,那些他落在她臉龐上的親吻,到最後,都演變成了他落在她耳垂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