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棍子上插著兩條魚走上岸,風清揚還在自我疑惑。
李蓮花將魚用蘆葦杆子穿著,野蔥也被放入揹簍之中。
“小哥,這叉魚手法還是一如往昔。”
張起靈提起揹簍,抬眸看向他,無奈垂下頭。
他倒是想用內力,李蓮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妄動內力救人,為了他不毒發,只能自己拼命修煉。
李蓮花扶著風清揚走回蓮花樓,張起靈將野蔥放在廊下晾曬,李蓮花拿著菜刀準備處理魚。
風清揚覺得看見李蓮花殺魚乃是一門藝術,刀法十分迅速,最大的一條被他迅速地片成魚片。
他越發覺得眼前這人不同尋常。
風清揚在蓮花樓修養好幾日,翌日清晨,一位明媚的女子帶著三個人尋了過來。
李蓮花正坐在廊下擇菜,抬眸睨了一眼,繼續不動聲色地掐著黃葉。
女子身穿一身淡紫色衣裙,頭髮半束散披,腰上纏著一根皮鞭,容貌秀美,一雙杏眼流轉,嗓音卻柔和:“清揚。”
風清揚瞧見來人,扶著門框站起來喊道:“雪姐姐。”
風中雪瞧見他腿上的傷,拱手行禮道:“多謝這位大夫收留清揚。”
李蓮花將一旁的南瓜葉撕開,悠悠道:“無妨無妨。”
風中雪瞧著擇菜的男人,身穿一身素衣,頭髮用一根蓮花模樣的木簪束起,一雙手白皙修長,身材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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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起身,再次道謝:“李郎中,上次說讓在下把脈……”
李蓮花伸手點了點頭自己腦袋,笑著擺手:“有此事嗎?年紀大了,風郎中,體諒一下。”
這小子,不懂成年人的下次嗎?
下次就是沒有下次!
風中雪讓兩個人攙扶著風清揚,自己則掏出一袋銀子道:“這些時日,清揚叨擾,多謝李大夫。”
李蓮花瞥了一眼錢袋,淡淡一笑:“姑娘,我救一人五兩即可。”
風中雪沒想到他會拒絕,神色一怔,轉而一笑:“清揚傷成這樣,又在您這屋裡住了多日,多的便當吃住的錢。”
風中雪再一次打量此人,眼底不禁多了幾分欣賞。
李蓮花瞧著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異樣,這女子不一般。
風清揚被人攙扶的坐上馬車,他猶豫了一下說:“雪姐姐,裡面這兩個男人不簡單。”
風中雪一臉疑惑,但是想到方才那個男人如蓮花一般清雅至極,發問道:“如何說。”
風清揚壓低聲音道:“我那日甦醒之後,體內的痋蟲有異動,後來我暗中將痋蟲往李郎中身上試探,痋蟲死了。”
風中雪微微挑了挑眉:“哦,倒是一個奇事,派人將這樓查一查吧。”
風清揚點了點頭,想到一件事問道:“雪姐姐,那個封磬不是尋到了主上嗎?”
風中雪聞言冷嗤了一聲:“哼,那個人絕不會是我們的主上,單孤刀心胸狹隘,氣量極小,哪裡有主上的風範?”
風清揚垂著頭回道:“封磬不是尋到當年的玉佩,這才認定那單孤刀乃是主上。”
風中雪冷聲笑了一下:“封磬也是一個蠢笨的,一個破玉佩便能讓他認主。”
“不知道尋的什麼西貝貨。”
兩人坐在馬車內都不再說話,各懷心事地沉默起來。
:()蓮花樓裡住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