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痙攣,來源於一分巨大的滿足,是他,給予她的!有種驕傲,馬上就膨脹滿全身,把一時的乏倦,總是又推得無影無蹤。
不過,眼前暫忍,還是微嘗即止的好。這兒,畢竟不是家中自己的床上。
白峻濤已經坐車駛開醫院好久。
歐陽瑾紅坐他旁邊,此時溫順無比。不問去哪,無條件跟著。偷偷幾次瞅去白峻濤幾眼。見一直冷臉。
手,還是壯膽子扶到白峻濤手上。剛對她算是熱乎了沒一年,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的冷戰疏離?想著,不禁心酸。
白峻濤那手沒撤走,一翻,也握住了她的手。
歐陽瑾紅心酸化成熱淚,掛著兩顆,依去肩上。
白峻濤沒動,任她靠著。責怨:“任性,遇事只考慮自己的脾氣,一輩子看來不好改。”
“我,哪……我還不是為了你和阿若。”
“為了我們,就是為了你!你最大的私心不就是我和你兒子?”
白峻濤責怪的口氣,可話,很親近。歐陽瑾紅咧嘴笑,“你也知道!我活著就是為了你們……”
“好了,別老是活著死了!誰,也得先為自己活著!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事做的是全為了兒子嗎?”
“……那,我,還為什麼?”
“為了你那點更小的私心!只要她是雲竹的孩子。你就看不順眼吧?”
歐陽瑾紅沒反駁,認說。忽問:“懷東,怎麼叫展懷楚?”
“那是他中學前的名字,後來改了。”
“他和雲竹……”
“雲竹是他中學時的同學,一直叫他懷楚。雲竹沒能上大學,可他們一直相愛。懷東畢業後,想和雲竹結婚,展家阿姨不同意,說雲竹不吉利,怎麼也不同意。老太太很固執。正在懷東極力爭取時,雲竹卻消失了。後來,懷東和現在的嫂子結婚了,現在的嫂子也通情達理,不錯的人,兩人過得算是和睦吧。
懷東畢業後就留北京工作了,和雲竹沒聯絡過。後來回家,兩人又碰上了,才知,雲竹當初離開,是因為生病。一場大病,高燒,燒壞了嗓子。懷東再也不想放手雲竹。後來,給老太太和老爺子知道,一致反對。正是懷東上進的時候,不想鬧出事端來。老太太又逼著雲竹消失。雲竹很可憐,沒有近親屬,對懷東根本沒有抵禦能力。她幾次要走,懷東又追回來。可又完全搞不下他家裡面。對展大嫂,也一直不忍心提離婚。就這麼……
後來,給老太太逼得不行,那時候雲竹又剛剛懷孕,懷東把雲竹託到我這兒,想先避過老太太的追查去,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不想,你來給攆走了!”
“我……你早和我說清楚嘛。誰讓你也一心只想和我離婚了……”
“你還不知錯!”
“好了好了,我不對的多!”總起來是她有錯,還是態度收斂些的好。“那雲竹現在在哪?為什麼成了謝家照顧著?還一直不說,像把青城藏著一樣!”
“嗯!”白峻濤點頭,也有疑惑,“現在還沒人知道這該怎麼解釋!對雲竹只好繼續打聽著。”
“你說那謝家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所以才對青城這麼照顧,卻不敢說出真相。”
“哎,誰知道!不過,不管原因是什麼,謝家對青城這些年,算不錯。能保下這個孩子,今天讓我看到,我就感覺很感激!終於還了份債一樣。”
“對不起,是我欠的。”
“哼。”白峻濤也不和她客氣。
歐陽瑾紅看看車外,看出來,“去展懷西家?”
“嗯。”
說著已到。
下車,夫婦往裡走。佳木媽媽迎出來,笑,先玩笑向白峻濤,“哎喲,白副書記呀,可是大忙人,怎麼大駕親自光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