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把你罵的狗血淋頭趕出來的。”懷恩一直在透過惠婆婆瞭解朝廷的動態和各種明的暗的規則,已經對各派系的脾氣摸得差不多了。
當敲了三下門之後,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丁開了門,他冷冷的看了懷恩一眼:“請問大人您是~~~。”
懷恩和氣的對他說:“老人家,請您稟告李大人一聲,說錦衣衛副都督有要事求見。”
那老頭二話沒說,門猛的關上了。
劉小姐有些不忿低聲嘀咕:“什麼態度!一個小小的言官的家丁都這麼跋扈~~。”
“別亂講話!”懷恩壓低了聲音。
這時,門開了,一個約四十多歲,身穿官服長的比那個老家丁還要瘦的中年人對懷恩行微禮,請他進了屋。
懷恩心暗忖:都說言官古板傲慢,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我和他雖同屬五品官,但實際上權利要比他大得多,他居然還是按照同僚的禮數相待,看來跟他們打交道要注意些啊。
李威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但他的家卻讓人不忍睹目:長廊上的木雕已經壞了多處卻不見修理;寒酸的小花園裡的水池早就已經見底;屋裡的傢什也大都很破舊,一張紅木的桌子應該算大廳裡最氣派了傢俱了,但只有三條腿。
那個長的乾巴巴的老家丁用一把帶著黑色裂紋的茶壺給三人衝了一杯碎茶葉末。懷恩只是禮節性的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帶個小豁口的茶杯,而劉小姐直接就客氣的回絕了。
“請問副都督來寒舍何事?”李威顯然對宦官很反感,大有一副讓懷恩“有話快說,有屁就放,放完滾蛋”的架勢。
懷恩知道他們最感興趣的是什麼:“李大人可知道陝西鬧蝗災?”
“怎麼不知,地方官居然瞞而不報!”李威一拍桌子,“那件事我知道,是閣下外出公差偶爾得知,向朝廷稟報的,如果不是您替民請命,現在~~哎!現在皇上身邊的人裡面如果多一些像你這樣的憂國憂民的人就好了。按我們言官的脾氣,一般斷然不會跟內官想結交的,但我欣賞你的為人!只是我奉勸你一句,你的舉動已經得罪了人~~~要注意啊~~~!”
“謝大人提醒,但總得有人為百姓出頭吧?如果你不管我不管,那些災民流離失所,活活餓死,乃是你我身為人臣者之罪矣。”懷恩很彆扭的說著官話,劉小姐在旁邊都替他累得慌。
但這些話對李威這種人是很有效果的,他用右手捻捻鬍鬚。臉上表情也變得和藹起來:“我跟副都督閣下很對脾氣,想不到尚銘手下有如此國之良臣!”
連我的底細都知道,看來這些言官也不是呆子。懷恩心裡想著嘴裡卻說道:“我也是從小就敬仰李大人這種不畏殘暴,不畏強權的剛正不阿計程車大夫!我其實還有一密事要告之,雖然將此事說出有可能會將我置之萬劫不復之地,但為了江山社稷!我絕然要講!”
“哦?”李威一聽就來了精神:“但講不妨。”
“陝西知府李應臣,先是將蝗災瞞而不報,後又貪汙剋扣朝廷發放的賑災糧款,我為保障賑災糧款的發放,特派奏明朝廷遣特使監督。我的一個屬下被選為特使,他前腳剛到立刻受到了他們的拉攏威脅,他們計劃將賑災糧款的十之七八中飽私囊。並用重金收買賄賂特使~~~~~~”
“豈有此理!這幫蛀蟲!”李威渾身哆嗦,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興奮地,要知道做一個言官最大的榮耀就是彈劾揭發貪汙和不法之事,他一聽到這事就渾身來了勁!
懷恩接著說:“好在我的部屬深明大義,將一切告知與我,並將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帶了過來。我本想立即面聖,但~~~~尙大人怕得罪他們的後臺玄派袁無極,沒有應允~~~但我實在不甘心看到他們逍遙法外!”
“我明白了!副都督大人”李威站了起來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