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稱醜男也枉然。”高中的老師欺騙我們說,好好讀書吧,上了大學你們就輕鬆了。真正上了大學,輕鬆是輕鬆了,人空虛起來,回頭想想,還不如高中時拼搏的喜悅與掙扎。想當初,我們老校區的中文樓是第一自殺樓,現在從樓下經過,你都會覺得陰風陣陣……
這不,剛說到陰風陣陣,我身後就吹來一陣陰風。
“林老師……”葉地主站在我身後,刻意不去看那幾個被我失手打破的碗,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道:“今晚留下嗎?”
我驚叫一聲,把手捫在胸口上,扭捏地轉過身去,抬眼看了他一下,又馬上低下頭,用腳尖在地板上划著圈,輕聲說:“葉總統,人家不可以留下的……我們林家是個非常傳統的家庭,身為林家的女兒,人家怎麼可能留下跟你一起過夜呢?再說了,你家人好多,人家真的好不好意思哦,萬一發出什麼聲音被他們聽見了,你叫人家將來怎麼做人嘛……”
“說大聲點。”葉地主不耐。
敢情老子剛才說的話,他一句沒聽見!我抬頭瞪眼再叉腰,吼道:“老子明天早上有課,等會就回去!有什麼念頭,自己解決——毛主席說得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鄧爺爺也說了,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繼叫他吃啥補啥之後,葉地主臉再一次綠了,而我又失手打破一隻碗。
在女傭哀求的目光下,我終於放棄洗碗這個念頭,跑過去跟秋禎洛說自己先回學校,有空來看他。秋禎洛這時留了個心眼,問我是哪個學校的。我胸部一挺,告訴他:“我是北師大的!”
秋禎洛明顯愣住了,天使般純潔美麗的眼睛眨了一眨。
不知死活的張秘書這時冒了出來,恭敬地回答:“回二少爺話,林老師是北門師範大學中文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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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禎洛見了他,眉頭一皺,立馬避開好遠,張秘書傷心得淚花花的。秋禎洛拉著我的手,若有所思,然後點了點頭,說:“你真的還會來嗎?”
“我……”我傻乎乎地笑著,“當然會,當然會。”我表面上傻,心裡可不傻,我有空想起你了,才會來看看你,如果太多美男拉著我不放,沒準我就想不起你了。你哥哥一毛也不給我,當我活雷鋒啊?
“我等你。”秋禎洛目光灼灼,重重捏了捏我的手,回身上樓,又把自己關進臥室。
我瞥了眼葉地主,心想還是趕快回學校吧,不然他萬一獸性大發,想試一試吃啥補啥的效果——我也是樂意奉陪D,只是明天是可怕的馬列文論課,不能遲到更不能睡覺,我還是回去好了。
表達了自己歸心似箭的意思,張秘書主動提出要送我回去,我可不願意了,憑什麼利用完我,司機的層次就下降了幾倍?我扒著門框非要葉地主送我,張秘書哭著告訴我,葉地主馬上得去機場,不能再耽誤了,求我放他一條生路,我才滿意地點點頭。
當我坐著凱迪拉克回學校的時候,看見校門口那個比我們宿舍門口巨大好幾倍的橫幅“熱烈慶祝文學院林浩然同學為校爭光!”我當場吐血!
校長,你狠,你太狠了!
——————————————偶素代表某人陰笑的分隔線—————————————
這個所謂的馬列文論全稱叫作“馬克思主義文藝論著選講”,據說也是中文系“四大名補”之一,其他三個名補我也說說好了,分別是現代漢語,古代漢語(簡稱兩個“漢子”),還有一個外國文學史。
樂晶大一的時候就掛了現代漢語,補考的時候考卷不幸被老師丟失,她又考了一次,所以一本現代漢語,她連考三次,最後無奈又憤恨地說:“老孃被那個漢子□了三回了!”
給我們上馬列文論的是一個快四十歲還沒有嫁人的女博士,據說去法國留學過,為人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