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沒有去看在場諸人奇詭的面色,身手敏捷得完全不像上了年紀的老人,迅速抱起酒壺跑進房間藏好——哼,他剛才一時不察讓這群人已經佔了便宜去,這剩下的一壺這些人想都不要想!
等到吳老整理好衣衫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發現阿婠已經被那群老不羞給包圍了,話題毫無意外的都是在打聽這杜康究竟哪裡有賣。
阿婠連連搖手,只得告知他們這也是最近自己新釀出來的一批,而且無論是處理材料還是釀造過程都必須純手工來完成,無法用機器進行量產,因此市面上是沒有賣的。
聽到這話,不僅是在場的諸位老者,就連劉純都大失所望,她剛才看到諸人的反應,哪裡還不能白這酒的好處?更何況在場的諸位老者都是相當有身份的人,年輕時或許受過許多苦,但看老來這排場,什麼稀罕玩意沒有見過,還能對這酒如此寶貝,說明必然不是凡品。本來還想著能夠在正味居佐餐銷售此酒大撈一把,但阿婠的這番話語只能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諸位老者也是紛紛搖頭惋惜,但有精明的聽出了阿婠話裡的意思,連忙說道:“聽胡小姐這意思,這一批釀出的酒似乎還有剩餘,能否……”
然而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老給打斷了:“剩下的我全買了!”
這下其他人不願意了,這裡誰差錢啊,老李你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於是紛紛異口同聲道:
“老李,不地道啊,你剛才喝的最多了,這剩下的應該是歸我。”
“歸我才是,我一早就想找胡小姐預定這酒了。”
“老李你個從軍的大老粗哪裡明白杜康這種文士酒的風雅,一邊涼快去!”
這下,本來由吳老和李老兩個人的爭吵變成了全場大亂鬥了。
“那個……”阿婠在一旁弱弱的發聲,但是她蚊子一樣的聲音很顯然被熱血上腦的諸人給忽略不計了。
最後一群老人相互妥協後得出了大家平分的結果,一個個還是不甚滿意,這個時候終於有人肯正視阿婠了。吳老問道:“胡小姐剛才是想說什麼嗎?哦,你不用擔心,我們經常這個樣子,老年人吵吵感情才更加好嘛,年紀大了,都是喜歡熱鬧的。”
阿婠虛弱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吳老,剩下的酒已經有人訂下了。”這是大實話,阿婠開始釀酒的時候江瑜是知道的,前幾天和江瑜通電話的時候他突然問起了自己釀的酒如何了,在聽聞馬上就好了的時候江瑜語氣裡的雀躍是顯而易見的。
阿婠記得如非應酬必要江瑜是不飲酒的,還以為他在外面染上了什麼壞毛病,連忙詢問了一二,經江瑜解釋才知道他的恩師好這麼一口,這次恩師幫了他的大忙,雖然知道恩師不圖自己報答,但不做點什麼總覺得不好意思。在江瑜眼裡,阿婠和自己那就是一體的,自己拿阿婠的東西去借花獻佛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便叮囑阿婠這第一批酒送了吳老之後就都給自己留著。
阿婠聽到緣由也就放下心來,一口答應了江瑜的要求。
而這個訊息對於諸位在場的老者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敢情他們爭了這麼久都是白瞎,好東西已經有主了!看到這些頭髮花白的老人露出控訴的眼神,這讓一向敬重老人的阿婠頭皮都有些發麻了,她只得答應到待下次釀好後給諸位送上。
在最好的答案也不過如此的情況下,幾位老人這才眉開眼笑,紛紛表示以後一定會去正味居多多捧場。
反倒是吳老在看到阿婠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提及需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