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鄉一邊夾著肉,一邊說,“不然或對你的寒症有效。”
“這又為什麼?”黎明雪問。她想起,南無鄉做的幾件“怪事”之一,就是制烈酒。
“酒為水質,卻有火性,對抗寒氣再妙不過了。我試過提煉清酒,可煉來煉去,只把酒煉的越來越烈,到後面極易點燃,趕得上火油了。”
“所以你一邊煉火油,一邊釀烈酒。”黎明雪恍然。火是最易得的,可以剋制妖獸的凡間手段了。
“我總覺得這些東西有用,但具體怎麼用,還是一團漿糊。反正這些事不用消耗修真界的力量,且做著吧。”
“在下朱饕,兩位想找醉人的酒麼?”
這時候,一個身穿錦袍,商賈打扮的人探頭進來,盯著釜中湯肉,嚥了幾下口水。
“你們煮的肉可真香啊!”
他的部精力都在釜中,連黎明雪的傾城之貌都沒有多看。
黎明雪不太喜歡這個冒失的人。南無鄉看出他是有功夫的,取了一副新的碟筷,夾了塊肉遞了過去。
朱饕是個會吃的,看著是饞極了,卻不忘細嚼慢嚥,直到把整塊肉的滋味都品盡了才嚥下去。
“十年前我往來京、甘之間販馬,曾去過一個叫杏花村的地方,那裡有一種酒叫十日醉,又叫杏花純。”
說完看著南無鄉,卻見南無鄉點了點頭,意思是我知道。
南無鄉喝過這種酒,還知道這酒中的極品另有百日醉的美名,是貢酒的一種。這種酒給朱饕飲的話,不用功力壓制或能醉人,若運轉功力,就醉不倒他了。
朱饕見南無鄉知道這種酒,只好繼續道:
“那杏花村外還有杏花鎮,杏花鎮一年出酒不下萬罈。鎮的釀酒手法,皆與杏花村相同,卻怎麼也出不了杏花純那股勁兒。”
南無鄉又夾了一塊肉給他。
“我這人首好吃喝,其次才是賺錢。”朱饕一邊吃一邊說,“為了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專門去了一趟杏花村。幾經周折,甚至差點兒把命搭進去,才知道杏花村出的酒,都是用另一種酒點過的。”
南無鄉把黎明雪拉到身邊,請朱饕坐在對面。朱饕落座,先吃了一口,而後繼續說:
“點酒用的,是一種叫千日醉的酒。此酒取的是老樹的杏果,用的是千里外的酒泉,還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才能釀出來。”
“朱兄親眼見過這千日醉麼?”無鄉問。
“我也算善飲之人,在起這壇酒的時候,被此酒的酒氣衝了一下,當場醉暈過去,五天五夜才醒過來。要不是有一口真氣吊著性命,就在醉中餓死了。”
南無鄉挑了挑拇指:
“這酒當真這麼奇?換個時間,換個地點就不行了?”
“這種酒取當地杏林的杏果釀製,釀成後,從哪棵杏樹上摘的果,就要把酒罈埋在哪棵樹下,到第十個年頭才能挖出。無論當年釀了多少壇,起酒時就能起出一罈千日醉,千日醉起出,那株杏樹便枯了,而後同一個位置,十年種不活新杏。用這壇酒點餘下的酒,成分好的就是百日醉,成分差的就是十日醉。杏花村外的人也有偷摘杏果的,也有運取泉水的,甚至有人連杏花村的曲,杏花村的杏樹都偷了出來,可只要換個地方,就出不了千日醉。”
“這酒就只能醉人?”黎明雪問。
“杏花村的人,鶴髮童顏者多,活到七十歲的都算短壽。”朱饕想了想,“我在險些醉死之後,等再恢復元氣,武道修為便進了一步。”
南無鄉看一眼黎明雪,黎明雪的眼睛也為之一亮,說不定這真是他們想找的東西。
自朱饕往釜中伸了筷子,黎明雪就再未吃過鍋中的肉。無鄉知她嫌棄旁人,心中還有些歡喜。且在聽了千日醉後,也失了此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