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死傷,若有餘力,可將絨族與昆族召回來助戰。圍殺南無鄉的機會就這一次,錯過這次他就不容易中計,且又要比現在更難對付了。”
鱗皇、蛾皇確實有退走之意,可皇者自有皇者的驕傲,又不太甘心。現在被古玄虛有意無意的一激,心就都偏到再戰一場那邊去了。卻還有一個問題,鱗皇便道:
“若將兩族召回,幕主無人牽制,恐怕又會生出變數。”
“幕主由我設法糾纏一二,勝他不易,但也不讓他干擾你們就是了。”古玄虛說。
“古先生料事如神,還如此深明大義,以往是本座小氣了。既然如此,”鱗皇看向龍天,“你帶著定風塔,與古先生一起應付幕主。”
此言倒出古玄虛的預料,忙道:“黑蛟王還給大人助威,我只要定風塔就好!”
他們正說到此,南無鄉與金道人已經定好決策。
南無鄉依然左手執印,右手卻又握上碎星劍。以氣御塔,以神御劍。塔懸頭上,垂下金光萬道,劍繞身走,化作一片雷霆。
他意在鱗皇,攻擊卻奔著蛾皇而去。
此時蛾皇身後已經沒有昆族相助,見南無鄉攻來,腳尖輕點之下,身下的甲蟲張開翅鞘,振動兩隻薄翅就走。
南無鄉撲了個空,也振翅去追,卻見蛾皇背後又張開兩對蛾翅,這一主一騎四對兒翅膀,身法翩翩,上下、左右、前後的運動起來,雖然速度比南無鄉不如,靈便卻勝他不少。
這卻是昆族的優勢了,前番他們怕的是南無鄉逃走,一心只在進攻,用不上這種身法。現在看出南無鄉不想走,蛾皇也用起巧勁兒了。
其實南無鄉樂得如此,可想專心對付鱗皇,也需叫蛾皇有些忌憚才行。
攥著碎星劍的手,空出一根食指來朝紫霄一指,紫霄劍孔雀開屏般一化作九,九道劍光交織成網,將蛾皇往上去的路徑給封住了。
再迎去時,蛾皇見他橫劍而來,不能往左右閃避,就要往後退,卻被他猛一步趕上。不得已,只好用叉頭接了一劍!
初接觸的時候,蛾皇還覺得可以承受。
豈料一股猛勁才過去,卻又有一股更綿長磅礴的力道襲來,就將他的短叉震得鬆散了。
如此就讓他有些慌亂,忙用另一隻手幫扶著,兩隻胳膊合力抵住了劍。
未等松得一口氣,就又是一重勁力襲來,又猛又急的,真有開山裂地之危。
他只好將雙腳崩住,將這股力道卸給身下那隻甲蟲了。
他這坐騎是昆族中最有力氣的一種,頭上長的戟狀獨角,能將山嶽連根拱斷,倒立起來,前肢觸地,後肢推著山,能行走如飛。
果然藉助坐騎的力量,又擋住了這股力道。
可隨即眼皮一跳,就見劍與短叉交擊的地方迸出一絲火花,跟著有數股與前番差不多,一股綿長,一股猛烈的勁道交替的接連襲來。
強行從內丹裡提了一股勁,才穩住鋼叉,但終究輸了一籌,將他連同身下的坐騎一起震飛了出去。
此時,鱗皇已經重新結了陣,見南無鄉又用出這一劍,駕著妖雲便搶攻過來。
他想佔個便宜,可要接近南無鄉時,卻見南無鄉朝他舉劍一笑。他看那劍身,十九枚符文中有八枚已不在,可還有十一枚仍然閃著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