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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了後顧之憂的耿同學很配合地蹲牢裡了,就等著上面怎麼判了。
堂意思意思還是要過的,得罪兩廣總督的人知府當然不會輕判。
上堂就要下跪,跪就跪吧,於耿同學而言倒也沒啥不能接受的。只是,她還是相當友好客氣的對知府說了句:“大人,你這次最好是秉公審理,否則我真不敢說你還有前途。”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言盡於此。
“大膽。”驚堂木一拍。
耿綠琴配合的消音了,反正她心意盡到了。
死,她怕,可是如果不能不死了,那索性就視死如歸好了。
“大膽民婦,你可認罪?”
耿綠琴塌塌地朝堂上看了一眼,說:“大人,我雖然沒審過案,但我也知道事有前因才會有後果,總督的兒子會這個下場,要先問因,再來定我的罪,不知大人是否認可?”
“放肆,不動大刑,諒你不招。”
“慢著。”耿綠琴仍舊是那種淡淡的要笑不笑的表情,“大人,話不妨講到明處,今天不管我是對是錯罪你肯定是要定我的罪,我也不愛受那份屈打成招的罪,你定我什麼罪,我聽聽,能接受我就畫了押,你省時我省力。”
知府倒是被她說辭弄的一怔,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
眼前這女子穿著打扮雖不是富貴錦繡,但眉宇之間的從容淡定卻是顯而易見,而且她說話不卑不亢,言談舉止甚至還透著幾分貴氣。於是,知府的心裡忍不住打了個突兒。
“胡知府——”兩廣總督厲聲低喝。
“卑職在。”
“還不給我判。”
“是是……”知府誠惶誠恐。
“大膽民婦……”
“大膽,敢擋爺的駕,滾。”
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耿綠琴下意識地扭頭去看。
“十三爺!”上帝啊,十三俠王怎麼會來?
“狗奴才,竟然敢讓她給你們下跪,瞎了你們的狗眼。”
“主子,您不要緊吧,奴婢來晚了。”春喜眼淚汪汪地跑進來,懷裡還抱著熟睡的小阿哥。
“哭什麼,我這不好好的嘛。”耿綠琴從地上站起來,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塵,伸手接過了兒子。
“奴才給十三爺請安,十三爺吉祥。”總督惶恐的請安。
“卑職給十三爺請安,十三爺吉祥。”知府全身抖動如篩糠。
耿綠琴在一邊雲淡風輕地來句感嘆:“果然,還是男人的氣場強悍啊。”
衙門裡早在十三怒闖大堂時就被清了場,現在只剩下了十三主僕、總督、知府和耿綠琴主僕。
“你受驚了。”
“談不上,只是沒想到人來的這麼快,還是十三爺您親自來。”受寵若驚啊。
“爺本來就在廣東找你。”
鼻子真夠靈敏的!耿綠琴心中感嘆。
“皇阿瑪讓我帶句話給你。”
“皇阿瑪——”耿同學的臉色終於忍不住有些變了。
旁邊那總督和知府齊齊面色大變,她既然叫皇上皇阿瑪,那必定也是皇族中人,能讓十三阿哥親自來找,又有皇上口諭,她的身份定然尊貴非常,這下大禍臨頭……
胤祥看她的表情心裡忍不住暗笑,臉上卻一本正經地道:“皇阿瑪說了,找到那丫頭就替朕問問她,她打算周遊列國到什麼時候?”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就是周遊劃上句點的時候了啊,多明顯的答案!
耿綠琴瞄了一眼跪著的總督和知府,不著痕跡的轉了話題,“十三爺打算怎麼處置這兩個人?”
“依你的意思呢?”
“奴婢是婦道人家,這種事輪不到奴婢指手劃腳。”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