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了許多。散步沒走多久,懷奶奶說累了,帶著倦意,在路邊的椅子上座下來休息。
老人家有問孫子,“青兒,還惦記著那個叫計然的丫頭呢嗎?”
系青點頭。
老人家又問,“還恨你爸媽嗎?”
系青默然半晌,又點點頭。他沒辦法不恨,也覺得自己有恨的理由,無論如何,計然死的時候,他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懷奶奶說,“青兒,大人也有做錯事兒的時候,總有一天,他們會跟你說,他們錯了,你會有那個機會,跟他們說,你知道,你知道他們有錯,比他們更早知道,在你還小的時候就知道。”懷奶奶拍拍青兒的後脖根,就像她的孫子今年不過五六歲的樣子,“青兒以後長大了,有本事了,天涯海角,也不過一步兩步的事兒,你總會找到自己想要的……”
給系青送機的人馬浩浩蕩蕩,熱熱鬧鬧,拍照留影,擁抱話別,舉凡送別會有的橋段,都演了一段。因為系青說不喜歡送別的時候有人哭,春兒也附和,畢竟只是出國,又不是出殯,哭啥?實在想念就打個電話嘛,能有多難?再說他們都會很忙對不對?哪兒有空搞那想你想到夢裡頭的勾當對不對?
對!正解!再加上送機人多,熱鬧的大家都顧不上傷感了。
誰知,出了機場坐車回家,常藍和懷建軍都還好,倒是春兒哭到水漫金山。浩子跟春兒一起坐懷爸懷媽的車回家,剛開始,還損春兒,“這紅臉白臉全被你唱了,不哭是你,要哭的也是你。”被氣得,實在是口不擇言了,“那你到底是出國還是出殯啊……”
浩子這一說吧,常藍和懷建軍都撐不住勁兒了,偷偷抹眼淚。
哭這事兒吧,其實也要個氛圍的,周圍的人都哭天抹淚,浩子覺得他要是不哭好像顯得很冷血,更何況他本來也憋得難受。和青兒這個哥哥相處好幾年了,他是真拿他當哥來著,一開始吧,這哥兩個,他喜歡春兒,後來,發現青兒人也很好,而且,他真的是個好哥哥,就衝他給他刷的那些球鞋,這聲哥叫的都不冤,浩子想起有一次,青兒邊刷著鞋,邊說,“我刷鞋這個辦法,是計然教我的……”
唉,這個哥哥……浩子哭起來,老傷心的哭法。後來就發展成和春兒抱頭痛哭,懷家夫妻不得不把車停路邊,夫妻兩個也哭的專心致志。
春兒花樣比較多,邊哭,邊唸叨,大家也聽不真他到底都念叨些啥,影影綽綽聽著,“我找不到,哥也找不到……”
飛機,在轟鳴中升空,系青靠在椅背上,一陣陣熱淚,從眼角滴落,那些永遠難忘的瞬間,象飛馳而過的地鐵,在意念中呼嘯回放,那些他割捨不下的人和事啊……他走了,會在陌生的異鄉,開始新的生活,小然,
最近你比較煩
計真滿懷戒備,坐著公車,在這個城市裡溜溜達達轉悠了一天,終於找到一間正在整修中,還未安裝攝像頭的小儲蓄所,她走了進去,用幾疊老頭票,換回一張存摺。其實,也知道這是“掩耳盜鈴”的做法,現在存款要求出示身份證件,實行實名制,要“出事兒”,總是會查到的。這也是計真不敢動用這筆意外“橫財”的原因,是怕“出事兒”,萬一“東窗事發”,她還能將“橫財”物歸原主,以求全身而退的機會。
不過,真能“全身而退”?她並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如此好運,但又不得不心存僥倖。計真這單“生意”接得~~懊悔非常,人說,衝動是魔鬼,此言非虛,她就是在意志不堅定的情況下,接受了魔鬼的誘惑,妥協於她的衝動,所幸,遇到的某“少爺”是隻沒用的“廢物點心”,不然,她萬不得已履行了合同,即使,現在拿到應得的報酬,也會後悔吧?
可是,就算沒有後悔,面對姐姐的時候,又會怎樣呢
說起來,計真所有的衝動,都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