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裝,他能認識她才有鬼了。
“姓名!”
謝靜然冷冷朝他說道,對他當然用不著客氣。
對於謝靜然對他的冷漠,上官銘語不由一愣,然後才笑道:“我叫上官銘語!”
“上官銘語?!好名字!好名字!”
還挺有膽量的嘛,來逛青樓都敢擺出真名字,也不怕因為這樣給朝廷命官臉上抹黑!
“然然,你要幹嘛?他可是我的恩客,你該不會要來搗亂吧?”
謝靜然才剛剛說上幾句話,陸寧兒就一臉不痛快地嚷了起來。她幾步跑到謝靜然的身旁,直直地望著她,一副明顯把她看做是拆散人家好姻緣的大反派。
謝靜然還真是無語了,這女人還是典型的見色忘友型啊,她為了她好,她反而這樣對她,她好傷心啊!
這時上官銘語也來添亂,望著謝靜然,淡淡笑著說:“不知這位公子是……”
謝靜然望了他一眼,卻見他的眼中有著一絲看好戲的神色,不由一怒。這廝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到了現在還敢得罪她,那她就讓你看看,得罪了她,她可是不會對他手軟的。
謝靜然冷冷答了句:“我叫謝靖,是攬秀軒的老闆。”
“哦。”
上官銘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那麼這位姑娘,可是謝老闆的朋友麼?”
謝靜然沒好氣地答著:“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假若是的話,就請謝老闆放過這位姑娘,如何?”上官銘語望著謝靜然,眼裡竟然有著些微的認真,“這位姑娘乃是我一位故交的千金,所以還請謝老闆……”
“哼,你說我放我就放啊,我的手裡可是有她親手籤的賣身契,我偏不放又咋的了?”
就是看他不順眼,所以謝靜然說的話,也不由多了幾絲火氣。
可是旁邊兩個人的反應,就完全不同了。
墨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上官銘語,微微搖了搖頭,一副稍稍有點無奈的神色,卻是沒有說話;而陸寧兒的神色間卻有點火氣,朝他們兩個都看了一眼,眼裡隱隱有了些怒氣。
上官銘語聽了謝靜然的話,眼裡竟然閃爍出幾絲笑意,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看來就只有讓我來幫陸小姐贖身了。”
謝靜然繼續沒好氣地說道:“沒經過我的同意,你想贖就贖啊?”
“似乎謝老闆對我,可是相當有成見的呢!”
上官銘語微微笑著,笑容裡卻多了幾分詭譎的意思:“那是不是因為,以前我有哪些地方,曾經與謝老闆多有得罪呢?”
哼,你知道就好!
謝靜然在心裡沒好氣地說著,可是忽然卻反應了過來。天啊,他剛才在說什麼?他這麼說,難道證明,在他的心裡,已經完全將她的身份猜透了?
謝靜然不由驚疑不定地朝他望去,卻正好看見他含著奇怪笑意的眼神,不由對他瞪了一眼。就算他知道她是誰又怎麼了,他難道還能嚮慕容玄焱打小報告,要逼她回宮啊?
可是就當謝靜然正在和他大眼瞪小眼時,卻只聽陸寧兒的聲音響起:“剛才上官公子給小女子畫了一張畫,現在小女子便來欣賞一下吧!”
說著,她就拿起剛才上官銘語畫的那張畫,謝靜然也不由低下頭看向他畫中人,不禁一陣失神。
只見畫中的陸寧兒惟妙惟肖,如同墜落凡間的精靈,美得很不真實。
謝靜然不由看向上官銘語,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子?竟然可以抓住陸寧兒歌唱時的神韻,並且還能畫得這麼好的一幅畫,看來,他並不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樣,不學無術呢。
上官銘語滿意的享受著她盲目探討詢問的凝視,不躲避,很直接的與她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