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仔細地將粉末弄出來,又從另一隻手的指甲之中,發現一點紅色泥巴。
他環顧一週,手指落在床邊的一道痕跡:“用劍留下來的……當時發生過打鬥。”
菊花端著熱茶走進來:“李先生,今早大夫來過,說少爺脈象沉穩不少,您不愧是神醫。”
自家老爺請了多少名醫都無濟於事,如今可算是看見了希望。
李蓮花按下心中起伏的思緒,面上毫無波瀾,點頭回道:”治病救人,是我心願。”
菊花瞧見他這般淡泊名利,笑著道:“您就是謙虛,少爺遇到李神醫途徑此地,是整個王家的福氣。”
李蓮花心頭一陣沉默。
這還是得感謝張起靈,用了揚州慢運轉王賦身體內的內力,不然能好的這麼快?
當時他想悄悄用,張起靈察覺到他的動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說什麼給王賦只需要一點,他給王賦輸引發碧茶毒發,可不是一星半點能夠用的。
得,他成功被說服。
菊花下去之後,李蓮花將房中徹底檢視一番。
他開啟窗戶,手指落在木栓上,眼神一凜,木栓居然是被內力震斷的。
賭坊。
張起靈兩人在幾個賭坊打聽了一聲,最後在一個新開的賭坊找到了換裝的鐘梓寒。
笛飛聲睨了一眼不遠處拿著錢叫囂的鐘梓寒,與昨日那位道風仙骨的首席大弟子判若兩人。
“大大大!”
“小小小!”
張起靈立在一旁,身側被擠了一下:“賭不賭啊 不賭別擋道。”
鍾梓寒全然不知自己被人盯著,拿著贏的錢哈哈大笑:“果然新開的賭坊,運氣都不一樣!”
他拿著兩個錢袋掂了掂,轉身走進小巷子。
突然面前出現一個人影,他腳步一頓,以極快的速度將錢袋收入衣袖之中。
“你們是……”他看清楚來人,神色一怔,迅速別過臉,急忙轉身,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往哪裡逃?”
笛飛聲冷著一張臉,淡漠看著他。
鍾梓寒出腳,笛飛聲絲毫不懼,直接與他近身纏鬥,然而鍾梓寒從懷中掏出匕首,張起靈臉色微冷,快速抬腳一踢,匕首被拋在空中,他身姿一翻,穩穩握住,在手裡把玩了一下。
王府。
李蓮花坐在院子裡,雙手撐著下巴,痴痴望著屋頂,腦中思索著兇手的路徑 。
良久,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偷得浮生半日閒,睡一會,就睡一會……
張起靈兩人回來的時候,就瞧見他閉著眼打盹,順著他望的方向一掠,踏上房頂,細細尋找,找到一雙腳印。
他當下直接將瓦片掀了下來:“李蓮花。”
碰了碰李蓮花。
李蓮花悶聲嗯了一聲,晃了晃睡得有些僵硬的脖頸,掩袖小小打了個哈欠:“你發現鞋印了啊?”
他醒了瞌睡,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你們這一趟,應當找到了鍾梓寒,他確實賭博,但是不承認殺人。”
張起靈和笛飛聲對視了一眼,眼底閃過詫異。
確實鍾梓寒承認自己賭博,但是矢口否認來過王府。
李蓮花放下茶杯,拿起瓦片道:“這個足跡確實是鍾梓寒的,但人確實不是他殺的。”
笛飛聲發問:“那他來王府是為了什麼?”
張起靈想了想回道:“錢,賭博的錢。”
鍾梓寒作為紫霞派的大弟子能與商人之子結為好友,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錢。
若是說景州最有錢的,當屬王家。
而好巧不巧這個王家的公子喜好結交江湖人,於是便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