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駐唱,這首歌最拿手。原唱是張國榮的,張國榮來上海開演唱會,他的粉絲包下酒吧來慶祝,請我唱這首歌,他們說我是女聲版裡最好的。就這麼幾年,張國榮已經在天堂,我還不是這樣過著日子?”
莫向晚無語凝噎,只叫:“管姐。”
管絃眯著眼睛微笑:“別操心我。我知道你的想法。小姑娘,我是能讓自己過的更好一點的,你呀,如果能放開一點,你也能過的更好一點的。你都害得我不敢提一些別的話,太正經了。做人不能太正經,那要多累?”
或許做人是累,但莫向晚回家時想,她很滿足。
管絃的人生,她能夠理解。她是沒有救命稻草的,於正怎麼能算她的救命稻草?
而她是有的,她有莫非。莫非是她人生的希望,就算深深黑夜,都可被照亮。
莫向晚走到新村裡,這裡沒有林蔭街,也沒有人,空氣清新,微風拂動。
她一路走,一路感傷,一路又感激。她還在想,莫非正在快高長大,每時每刻,她的生活都會有新的變化,永遠不會枯萎。
這樣便足夠。
莫向晚忽然就有氣力,蹦跳幾下,到了自家樓房門口。門口有人出來,她一下就撞到了那人身上。
這太失禮,莫向晚從沒在鄰居面前出過這樣的失誤。她低頭就說一句“對不起”。
眼面前的那個人笑一下,同她打招呼:“莫小姐你好。”
莫向晚駭異抬頭,正有路燈照至這個方向,將那人的眉眼照的分明。他是有一副笑眉笑眼,彷彿永遠都不會生氣,眼裡永遠都是友好。他的臉頰上還貼著邦迪,在夜裡是不顯眼的,絲毫沒有破壞他的斯文好相貌。
但莫向晚是不能斯文了,她幾乎是尖叫:“你在這裡幹什麼?”
第 26 章
莫北並不驚訝,而且好整以暇,甚至笑容可掬。他說:“我是新搬來的,請多多關照。”
莫向晚大吃一驚乃至就要大驚失色,她的第一個念頭是他搬過來要做什麼?第二個念頭是就要脫口而出對他吼“關照你個大頭鬼”。
這簡直是咬牙切齒心頭萬般恨,尤恨他眼底的笑意,似想要把什麼都拂淡去。但怎能拂淡呢?她的胸中快要燃燒成了火焰山。
莫向晚忍受不了,強自用剩餘理智去忍受,終於還是閉嘴,剋制住沒有直接罵出去,只是狠狠剜他一眼。
莫北看得清楚,她氣勢洶洶的模樣並不駭人,因為人長得是本城女孩特有的那種帶嬌氣的漂亮,這一眼剜過來,對他來講,威力並不足夠,他好像就是等著接這招的。
故此他也不生氣,還對她說:“我把喜糕送給非非了,以後我們是鄰居,你住402我住403。”
這是存心讓她把一口氣活生生憋在喉嚨口。莫北在半明半暗的走廊中,還對她做一個請的姿勢,為她推開鐵門,請她進門。外頭的夜光黯淡,她才看到他手裡提了垃圾袋,原來是要倒垃圾的。
莫北看她不說話,又不能真冷場,便又存心講一句刺激她的話:“你總這麼晚回家嗎?就放心讓非非一個人在家?”
正如醍醐灌頂,莫向晚眼底在這一瞬不是沒有驚駭。她的剋制快要瓦解,他這麼輕描淡寫兩句話,就能刺激出她心裡中潛藏的恐懼和駭怕。剛才還算在雲端,此刻就要落進谷底。
莫北本能就想把雙手插進褲兜裡,手一動,才發覺右手提著垃圾袋。這是他稍稍緊張時候例行會做的動作。
她剜他一眼的模樣是不可怕的,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的。她恐懼的模樣,卻讓他詫異的。
他想她應當是在恐懼,胸口明顯起伏,還咬了嘴唇。這樣子和莫非真像,在莫非哭之前,就是這個委屈樣子。但他依舊不解,自己的破壞力難道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