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說道:“雀丫頭,你站在姐姐身後做什麼呢?”
咦?
雀兒愣了愣,她感覺對方的聲音格外的熟悉。
而就在這時,就聽呼得一聲,對方吹燃了手中的火舌子,將燭火點著了。
此時雀兒這才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已分道揚鑣的姐姐,趙鶯。
點燃了燭臺後,趙鶯轉過頭來,瞧見手握匕首的雀兒,也不意外,笑著調侃道:“還真是盡心盡職吶……”
在姐姐那捉狹的目光下,僅僅只穿著一件單薄衣衫的雀兒,稍稍有些羞澀,下意識地做左手捂住胸前,面無表情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這話就奇了,不是你叫我來的麼?”隨意地靠在一座壁櫃上,趙鶯笑吟吟地問道。
雀兒皺了皺眉,說道:“我可沒叫你深更半夜來……”說著,她上下打量著彷彿貴婦人打扮的姐姐,納悶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據雀兒所知,肅王府的防衛還算是頗為森嚴的,非但有巡邏、值守的肅王衛,偶爾還會睡不著的宗衛們在院子裡喝酒,想要悄無聲息潛到北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就連她自忖都無法辦到,何況是武藝還不如她的眼前這位姐姐。
沒想到趙鶯卻笑吟吟地說道:“如何進來?當然是報上衛驕的名字,由衛驕親自從府門帶進來的咯……”
雀兒頓時無語,她還以為自己姐姐的武藝大有長進呢,沒想到,居然是被宗衛長衛驕給領進來的衛驕很清楚她姐妹倆的身份,倒也確實不會懷疑什麼。
“好了,別抱怨了。”可能是見雀兒還想說些什麼,趙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接到你的聯絡,我可是從百里之外趕回來的……”
說著,趙鶯瞥了一眼床榻,心中不禁湧起幾分怒氣:就因為你一句想要見我,害我日夜兼程趕回大梁,你倒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你這傢伙怎麼不去死呢?
想到這裡,她走向床榻,看著呼呼大睡的趙弘潤,越看越氣,準備伸手捏住後者的鼻子將其喚醒。
然而,雀兒似乎是看出了點什麼,一把抓住了姐姐的手腕。
“你還真是忠心呢?”瞥了一眼最親的妹妹,趙鶯心中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嘲諷道:“怎麼,怕姐姐傷害到你家公子?……哼,我若要想害他,當初有的是機會。”
的確,倘若趙鶯果真要傷害趙弘潤的話,當初她姐妹倆與後者同床時,的確是隨時就能下手道理是這樣沒錯,可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呢?
這不,趙鶯自己也意識到了失言,惱羞成怒之餘,假意嗔怒道:“還不放手?”
雀兒盯著姐姐看了一陣,忽而說道:“我去燒壺水泡茶。……切記,公子睡覺時若被吵醒,脾氣不好,請姐姐多擔待。”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擔待?你居然叫我多擔待?你……喂,你真走了啊?
趙鶯面色陰晴不定地看著雀兒離去的背影。
正要說話,卻見雀兒忽然停下腳步,轉頭過來,神色肅穆地提醒道:“對了,公子還在為義父守孝的期限內,請姐姐莫要做些……唔,不守禮的事。”
說著,她也不等趙鶯有何反應,退出屋外,順便將房門也關上了。
……死丫頭!
趙鶯氣地胸口起伏不已,心中暗罵:難道老孃就這麼渴望男人?
不過話是這麼說,待轉過頭來再看到床榻上的趙弘潤時,她心底亦不禁隱隱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也難怪,畢竟素來驕傲的她,內心並不承認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庸,而趙弘潤,是唯一與她發生過關係的男人。
“……”
不知出於怎樣的心思,她在床榻的邊沿坐下,就這屋內昏暗的燭火,靜靜看著趙弘潤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