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笑道,“老夫人正等著姑娘呢!姑娘快進去吧!”
連吃了幾日閉門羹,突然聽到老夫人肯見,五娘不由一陣緊張,看了錦春一眼,道,“祖母終於肯見我了?”
錦春長著一張圓臉,一笑起來和氣可人,“瞧姑娘說的,老夫人一向心疼姑娘,哪裡會不肯見,不過是身子不適怕過了病氣給姑娘,這才沒有讓姑娘進去。”
五娘似是相信了,臉上的表情舒緩了許多,漸漸笑起來。
只是錦春說的是真是假,五娘心裡卻是澄如明鏡。
進到暖閣,老夫人正倚在天青色繡喜鵲的飲枕上閉目養神,身旁並未留丫頭伺候,只有一個十歲左右,面目清秀眉眼低垂的女子坐在圓椅上看書,見到五娘進來立即起身行禮,五娘避讓又回了禮,那女子才悄聲道,“祖母睡著了。”
女子話音剛落,老夫人卻忽然開口,“可是小五來了?”
那女子同五娘一起笑起來,五娘走過去,給老夫人行了禮,輕聲道,“祖母還是一如既往的的耳聰目明,孫女兒都沒說話,祖母就知道是孫女兒來了。”
老夫人睜開眼睛,笑著向五娘招招手,“你是我帶大的,哪裡會聽不出來你的腳步聲。”拉了五娘在身邊坐下,才看著那女子道,“小七你先下去,我和你五姐說說話。”
三房的七娘依言行了禮退了下去。
老夫人轉過臉打量了五娘一番,忽的板起臉冷聲道,“跪下!”
五娘被老夫人的冷聲冷語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跪下來,一張小臉也變得慘白。
老夫人重又閉上眼睛,緩緩問道,“可知你錯在哪裡?”
五娘垂下頭,顫著聲道,“孫女兒沒能護住大姐,勸阻母親,是孫女兒不孝。”
老夫人聽了五孃的話,緊閉的嘴角總算鬆動了幾分,只是未讓五娘起來,淡淡道,“總算你能知道自己的錯處,也沒枉費我教導你一番,那你且說說,你大姐的婚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五娘低垂了眉眼做出恭謹的樣子,心念卻是急轉了一番,自從大太太掌了府裡中饋,老夫人雖說不再過問,可終有幾條人脈握在手裡,且都是世代的家僕,最是忠心不過,只怕老夫人回來的這些日子,早將府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摸熟了,只是不知,老夫人熟到哪種程度。
五娘斟酌了一番,開口道,“孫女兒愚鈍,只知是一沒落門第的公子來要父親履行當年定下的婚約,還握有大姐的庚帖,母親正在周旋,誰知那紈絝子弟就來府裡鬧事,父親迫不得已,便應下了。”
五娘話落,老夫人卻是久久沒有開口,五娘不禁心下忐忑,不知自己的回答會不會過關。
直過了小半盞茶的時間,老夫人才道,“你說的倒也不算錯,只是我聽說,那人原本是允了你三姐過門,怎麼臨到頭,卻又換了元娘?”
五娘心下狂跳,卻一時想不出合適的回答,便應著頭皮道,“孫女兒也不知。”
老夫人卻突然冷哼出聲,“也難怪你不知,還不是你的好母親,早早的就給你大姐備下那樣多的嫁妝,那人有心來府裡要挾,如何會查探不清,一個嫡女再加上大筆的陪嫁,哪裡是一個漂亮的庶女就能比的了的,若是你母親不這樣偏心,對那些子庶女好一點,哪會有今日的禍事。”
五娘心裡微微一鬆,又驚訝會有這樣一樁變故,看來造成今日的結果,不止是自己推了一手,也是大太太自己壞事做多引來的報應。
老夫人說著大太太,五娘卻不便開口,只跪在地上,認真的聽老夫人說。
老夫人直說了好一會兒,才讓五娘起來,在椅子上坐下,拉著五孃的手道,“眼看著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紀,卻是有這樣一個眼界淺顯的母親,我生怕你受了你母親影響,會做出什麼事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