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嘆道:“當年我年幼的時候,就是受了他老人家的大恩,沒想到這大半截身子快要入土了,還能從他老人家那裡得到好處……”
“老師,不說這個了。我還有件禮物送給您……”秦風岔開了話題,從手邊拿出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卷軸來。
“嗯?是字,還是畫?”現在齊功的眼睛可是清晰的很,當他看到那捲軸的軸杆和紙張時,臉色頓時一變,“這物件可有年頭了。秦風,這是誰的作品?”
“老師您先看看……”秦風笑而不答,走到齊功練字的書桌旁,將那幅字攤開了一個邊。
“啊?《蘭亭集序》?”齊功在書法上浸蝕了一輩子,各種版本的《蘭亭集序》也不知道臨摹了多少邊,秦風只是開啟了幾指寬,就被他看了出來。
“秦……秦風,這是哪個版本的?”
齊功的聲音有些發顫,他對於身外之物都看的很淡。但一生惟獨喜好字畫,對於那些早年流失到國外的珍貴字畫文物,老爺子是痛心疾首,恨不得全都給回購回來。
“老師,我要說是王羲之的真跡,您信嗎?”
秦風笑著說道,他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因為從藝術造詣上來說。秦風這幅字雖然是臨摹王羲之的,但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意境上甚至已經超越了王羲之。
“真跡?”
齊功這下不但是聲音顫抖,甚至連手都抖了起來,開什麼玩笑,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自唐朝李世民那個朝代就失蹤不見了,這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全都是摹本,誰曾見真跡呢?
顧不上和秦風說話。齊功親自走到書桌前,一點點的將卷軸開啟,同時拿了一把放大鏡,從第一個字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那眼睛幾乎都快貼到紙上去了。
老爺子這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也幸虧是秦風剛給他服用過丹藥,恐怕以齊功的身體,絕對支撐不下來這種強度的鑑賞,不過即使如此,等他放下放大鏡的時候,額頭上也已經滿是汗水了。
“秦風,你……你從哪裡得來的這幅字?”
齊功連擦汗都沒顧得上,就一臉嚴肅的看向秦風,說道:“這幅字雖然不是王羲之的親筆,但從藝術成就上而言,比之那幅《蘭亭集序》是有過之而不及,這……這是無價之寶啊……”
“嗯?老師,您……您是如何看出來,它不是王羲之親筆呢?”
聽到齊功的話後,秦風心中不由大奇,他自問就是現在的自己,未必還能寫出這麼一幅巔峰之作來,再加上那紙張和裱糊,絕對可以以假亂真的,為何齊功竟然能分辨出它是贗品呢?
“要是從筆跡或者這幅字本身來說,我會說它是真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齊功苦笑道:“但是我有種感覺,這幅字並非是王羲之親筆,我早年看得真跡比較多,後來再鑑定字畫的時候,有時候就會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從來都沒出過錯的……”
“嗯?難道老師也是有異能的人?”聽到齊功的話後,秦風頓時愣了一下,他對異能者不是很熟悉,卻是不明白這能辨別字畫的能力,是不是異能的一種。
“秦風,這幅字雖然不是王羲之親筆,我也不知道是誰書寫的,但也絕對能稱得上是國寶了,這太珍貴了,我不能收你這個禮物……”齊功眼睛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那捲軸,親手把它又給捲了起來。
“老師,您也太抬舉我了吧……”
看到齊功小心翼翼的樣子,秦風摸了摸鼻子,說道:“老師,這幅字是我寫的,然後找人做的舊,本以為您看不出是贗品的,沒想到還是被您看出來了……”
秦風沒說的是,這幅字的真品也是在他手上的,不過那牽扯太大,秦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拿出來的,或許放在另外一個空間裡,才能使其更好的儲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