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指揮不指揮的,到了這個時候,我也要上陣拼殺的,居中指揮的事情還是你來做吧。這個豫親王……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好,」阿爾津道:「殺死所有傷兵,拋棄一切輜重。全軍往西突圍……若是還能到江邊上,就不惜一切代價奪取渡船,,沒有渡船就是遊也要遊過長江,這江南不是咱們能呆下去的了……」
「肥不肥,看這回,」符二瞎子手中紅旗一下,鐵炮開始轟擊。
聚整合團的韃子戰兵陣中立刻就升騰起幾十道巨大的塵土柱子,硝煙的味道瀰漫開來。
受此一擊的滿洲兵不僅沒有潰散。更沒有哇哇怪叫著衝殺過來拼命,而是集體往西衝出……
四下飛箭如雨,頃刻間就覆蓋了這片天空。尤其是那些投降的新附軍,要說上前和韃子面對面的搏殺,他們肯定不行,要是說隔著老遠的放箭傷人,還能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箭雨籠罩之下,滿洲戰兵成片成片的栽倒,前進的隊伍絲毫也不做停留,根本就不管這些傷者,繼續往前猛衝。
淮揚軍也不等什麼命令,立刻就墊了上去:「殺!」
四下的的隊伍齊齊而動,頃刻間就把包圍圈收縮到了極致,和想要突圍的韃子拼殺在一起。
「火銃營,上去吧。」
李四隻是簡簡單單的把火銃營調上去之後,又囑咐路丙寅注意兜截,就從前面退了下來。
無論是先鋒營和各營,都詫異到了極點:這可是最後的戰鬥,收拾韃子有如反掌之易,忠誠伯怎麼止步不前了?
可忠誠伯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不敢去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京營、淮揚軍和那些新附軍氣勢如虹的砍殺辮子兵。
清軍的這一次突圍是什麼也不顧了,有多少力氣都會使出來。雖然於整個大局已無絲毫的意義。可李四還是不希望讓赴死軍在這個時候上去。
收拾這些滿洲殘兵有京營和淮揚軍已經足夠,再有新附軍趁機撈油水,赴死軍已經沒有上去必要。
赴死軍不需要對誰負責,也就沒有必要在參加這場戰鬥了。
反正赴死軍的實力在這裡擺著,已經是剿滅清軍的中堅和核心,少不了應得的那一部分。
韃子以少數精兵驅趕大量新附軍,突進到江南,若是不能速生,就已經註定必敗的結局。這本就是戰略層面不可改變的核心思想,多鐸連這點都看不到,一意的想要在江南有所作為,落敗只是遲早而已。
不過這些韃子兵確實是強悍,雖然兵力已經處於絕對的劣勢,又是身處絕境當中,居然沒有在戰前崩潰瓦解,可見其精神之頑強。即便是在數萬大軍的剿殺之下,依舊帶動著整個戰場前進四五里,這才徹底失去了衝殺的慣性。
在突圍無望主力盡失的情況下,很多滿洲並絕望自殺,投降的不足三百。
滿眼都是鮮血流淌的殷紅之色,滿眼都是騰起的硝煙和飛塵,喊殺之聲彷彿還在耳邊迴響……
斷刀殘槍拋灑在地上一層,尤其是在最後決戰的這一帶,敵我雙方的屍體互相糾疊,至死都在相互廝殺,可見戰鬥之慘烈。
就是在這種大軍合圍的最後決戰時刻,淮揚軍依舊損失慘重。連史德威本人也帶著傷,身上鮮血淋漓,腦門上熱氣蒸騰,一上來就問:「捉住多鐸了麼?」
「捉到了,捉到了,」在路丙寅的大笑聲中,馬步營計程車卒劈手就從馬上丟下一人:「這就是多鐸了。」
幾副都統和親兵的護衛之下,多鐸本是想逃的,但是很快就被馬步營趕上,幾個親兵還在拼命死戰的時候,多鐸本人已經跪地大呼投降……
兩個副都統齊齊自刎。
多鐸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手下的壯烈一般,大呼小叫的高喊「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