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髒汙的面龐依稀能瞧出少女眉宇清秀,樣貌不俗,少女右臂袖子斷了一截,在寒冷的天裡凍得通紅。
牧晨扶住那少女坐起身子,源源不斷向她體內輸送真氣,過得半晌,那少女悠悠醒轉,周希曼自包袱內拿出兩個饅頭遞給那少女,那少女神情感激望了周希曼一眼,接過饅頭三兩口吞入肚中。
周希曼望著少女悽慘模樣,似是想起些許往事,心中憐惜之情陡升,關切道,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聽得周希曼問話,連忙將最後一口饅頭吞入肚中,低聲應道,
“俺姓花,單名一個秀字!
牧晨與周希曼彼此對望一眼,心中暗讚一聲,周希曼望著花秀莞爾道,
“花秀,不錯的名字!”
周希曼話說一半,繼續問道,
“小姑娘,那你的父母家人呢?”
花秀聞言,神情不由一黯,低沉道,
“俺們家糟了災,大夥一路逃荒至此,爹孃在路餓死了!”
牧晨與周希曼聞言,心中暗歎,心想這十五六歲的孩子沒了父母親人,今後命運可想而知,念及至此,周希曼望著牧晨建議道,
“臭小子,這小姑娘如此可憐,不如跟著你作個徒弟罷,好歹也能吃飯!”
牧晨聞言,深深望了周希曼一眼,心想這小姑娘雖然可憐,但是萍水相逢,也不知她品性,天賦如何,豈能隨意收了作徒弟,只是周希曼自己不收,自然有她深意,心中如此想,牧晨轉向花秀道,
“這樣罷,我收你作記名弟子,日後到底如何,還需看咱們有無師徒之緣!”
花秀聽得牧晨話語,心中大喜,立時跪在雪地叩了三個響頭,莊重拜道,
“徒兒花秀拜見師父!”
花秀磕完頭,忽而轉身朝著周希曼拜道,
“徒兒花秀拜見師孃!”
周希曼聽得花秀稱呼,俏臉微紅,心中卻覺分外甜膩,只覺越看花秀越發順眼,嘴卻道,
“可別亂叫,本姑娘待字閨中,哪裡當得起你師孃!”
花秀聞言,清澈靈動的雙眸神色微怔,一時不知如何答話,牧晨聽得周希曼話語,忽而想起那日周希曼拜月宮尋夫時情景,心想那時眾目睽睽下你自認是我娘子,此時才有一人倒是害起羞來,想到此處,牧晨禁不住嘴角微翹。
周希曼將牧晨神色望在眼裡,嗔目橫了一眼牧晨,牧晨莞爾一笑,心中有些做賊心虛,轉向花秀柔聲道,
“起來罷!”
“是,師父!”
花秀聽得牧晨吩咐,立時站起身子,乖巧站在一旁,清澈的雙眸偶爾望向牧晨二人,心中暗自猜測二人身份,未經世事的直覺使得她相信牧晨二人並非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