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弟子王劌,陳絮,褚千里要去礦洞輪值了,不知師叔可有何吩咐?”
丁離皺了皺眉,暗道,哼,什麼狗屁大哥,還是對自己不放心,就連輪值的弟子,全都派的是他自己的徒弟,這些小輩,越來越放肆,去輪值就去輪值吧,還故意跑到老子洞府來探問,莫非是想試探老子不成。
“知道了,去吧,記得每日都要仔細搜查一遍那些苦役囚徒之身,檢查其體內的血煞禁制,莫要大意。”丁離故作關心的交代道。
“是,弟子等明白了,師叔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弟子等就告退了。”外面那三人見丁離並沒有開啟石門接見他們的意思,也就轉身離開了。
三人不疾不徐的朝著山谷對面的山峰走去,邊走邊聊著。那陳絮正是先前跟王劌一起制住吳巖的那個青年魔修,褚千里則是一名矮壯的青年,前段時間出海巡邏,他並沒有去。
片刻後,三人走到了那魔氣護陣之前,王劌取出了一個墨玉牌,往那魔氣護陣之上晃了晃,一道烏光射出,那魔氣翻湧之間,露出了一個圓形的通道。
三人進到護陣之內,那圓形的通道重又閉合了起來。三人朝著那石洞走去,王劌目光在那石洞門口掃了一眼,皺眉奇怪的道:“孫老二他們幾個都死哪去了?往常這個時候,他們哪裡如此安靜?早不耐的在洞外抱怨了,奇怪,今日怎地不見他們出來?”
那石洞之中,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亮。三人走到洞口前,那叫陳絮的青年魔修,張口叫道:“孫老二,他孃的,你們三個在幹什麼呢,黑燈瞎火的,連個燈也不點。”
陳絮喊完之後,洞內一點動靜也沒有,三人臉上都露出了奇怪之色,這時,只聽洞窟深處,傳出一聲極為含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不清。
三人皺著眉,謹慎的往裡面走去,這時,忽聽石洞內地窟之中傳來打鬥之聲,那精鋼鐵門上傳來陣陣的撞擊悶響,含糊不清的呼喝叫罵之聲,透過鐵門下的縫隙傳了出來,似乎裡面正打的激烈。
三人同時吃了一驚,忍不住全都取出了各自的魔器,疾步朝那地窟鐵門奔去。
那矮壯的褚千里,跑在最前面,到得鐵門旁,抬手就向那鐵門推去。石洞之中一片黑暗,褚千里什麼也看不到,只覺那鐵門之上似乎有黏糊糊的溼滑液體,摸起來十分噁心,忍不住咒罵道:“孃的皮,竟打出血來了!”
他一邊罵著,一邊推開鐵門,先用手裡的魔器在門口處向地窟下掃了幾下,以防有變。不過,好像是他多慮了,鐵門旁邊似乎並沒有人打鬥,叫罵的聲音,集中在了其中的一個角落。
褚千里闖了進去,大聲罵道:“都他孃的老實點,誰再敢吵鬧打鬥,老子活扒了他的皮!”
陳絮眼見褚千里走了進去,他皺著眉捂著鼻子也跟了進去。那王劌卻奇怪的望了望石洞深處,又望了望鐵門下方的地窟。
忽然,他只覺背後有一陣微涼的陰風吹過,豁然一驚,正要開口驚呼喝問,卻忽然詭異的發現,自己的頭顱竟然跟身體分了家。
他的驚呼,自然也就憋在了失去了身體的頭顱之中。那瞬間偷襲切下他頭顱的人,並沒有趁機把他的頭顱捏爆,而是提著他的頭顱,猛然的竄進了地窟之內。
片刻後,只聽地窟之內傳出一聲極其低沉短暫的慘叫,接著什麼聲息都沒有了。又過了片刻,只聽一個極低的聲音怯怯的道:“吳道友,這人毒發身亡了。”
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唔的應了一聲,道:“去把門口那具無頭屍體提進來,關好門。小心門上的毒血。”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出現在了門口,片刻後,只聽鐵門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閉合了起來。
地窟之中,有一人忽地取出一塊月螢石,整個地窟剎那間變得一片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