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跟在大空身後,走進了大廳。大廳之中,非常空曠,除了中央黑風艦法陣控制檯,便只剩下正對著廳門的一張寶座和兩邊廂的排椅。
朱君豪此時端坐在那寶座之上,身旁站著那黑甲髭鬚的大漢和白髮老者。天狐族的小公主狐如嫣,還有另一名紅衣絕色女子,則在朱君豪右手側的排椅上端坐。朱君豪左手側的排椅上,坐著浮屠宮的五名金丹期修士。
“你們兩個就是莫巖和風傲?”朱君豪目光炯炯的盯著吳巖和風含笑兩人,強勢之極的靈壓也隨之降臨二人身上。
這還是吳巖第一次跟朱君豪正面接觸。這第一面,他就對眼前這個自負囂張的傢伙產生了無法排遣的厭惡之情。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只是,此刻可不是表達自己對人家印象如何的時候。再說,一個築基期的小輩,對著一個金丹期的前輩,若是表現出不敬的一面,恐怕那就是自尋死路。
“回前輩的話,正是。”吳巖和風含笑二人神情看起來至少很恭敬,拱著手,態度看起來至少很真誠,誠惶誠恐的立著,不敢有絲毫反抗的樣子。
“嗯,聽大風大法師說,你們兩個修煉的功法都是五行功法,本公子原還不信。想那五行功法,修行起來何其艱難?莫說是築基,即便能修煉至煉氣大圓滿,已是極難。想不到,你們兩個居然已經達到築基大圓滿的境界。”朱君豪饒有興致的站起身,繞著二人走了一圈,眼神奇怪的打量著吳巖師兄弟二人。
吳巖感覺此人的目光緊緊的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就連神識也是毫無顧忌的在自己師兄弟兩個人的身上掃來掃去,這讓他非常擔心,同時也很厭惡。只可惜,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身不由己,再厭惡也得忍著。
“前輩謬讚,晚輩惶恐。”吳巖師兄弟兩個像是想好的一樣,同時回答道。
“噗嗤!”銀鈴般的笑聲,從右邊傳來,只聽一個悅耳的聲音道:“二哥,這一老一少兩個傢伙,怎麼好像商量好的一樣,回答的異口同聲?”
朱君豪冷笑了幾聲,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二人,忽然一字一頓的厲聲喝道:“本公子聽說,大周修仙界內,能把五行功法修煉至金丹期和築基期的,只有原修真門的金人鳳和他的四個徒弟。說,你們兩個到底是金人鳳的哪兩個弟子?潛伏進入我妖府,有何圖謀?”
被人識破了身份,吳岩心中大駭,眼神轉動不停,急思脫身之策。只是此時戰艦艙內,有八名金丹期的修士,就是金丹後期的修士,也有好幾個,莫說是逃了,恐怕就是想動一動,都會惹來殺身之禍。
“嘿嘿,前輩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破了我們兩兄弟的來歷。不錯,在下風含笑,乃金師座下大弟子,他是在下的小師弟,名叫吳巖。吳師弟,不用怕,咱們兩個如今可是透過了法會選拔的副主事,又沒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相信浮屠宮的幾位前輩和妖府的這幾位高人,不會為難咱們。”
正在吳巖苦思脫身之策而不可得時,卻感覺自己的胳膊被大師兄風含笑牢牢抓住,接著便聽到大師兄的嘻笑聲。
大師兄一開口,吳巖瞬間也冷靜了下來。他暗罵自己糊塗,怎麼現在越來越浮躁了,遇事不會冷靜應對。近來頻頻出現這種狀況,看來是跟遲遲不能突破境界,惹的自己心浮氣躁,心境不定有關。這樣下去可不行,此乃修行者的大忌,不僅會影響自己的判斷,甚至會毀了自己好不容易修行來的境界。
藏在自己識海之中的彌陀浮屠那一絲神念,至今沒有一句話,可不正說明自己不會有什麼危險麼。若真有危險,這糟老頭子怎麼可能不出聲?再說,眼前這些人,既然也是為那物而來,想必此時揭穿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想借機威脅自己師兄弟二人,以便加以控制,為他們服務。
片刻間想明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