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靈幣行頂樓之上的房間內,一名結丹初期的青袍老者,正神色恭敬的向一名結丹後期大圓滿的中年文士彙報著方才的事情。
“家主,此人身上穿戴了特殊的遮掩法器,而且,此人似乎修煉過極其特殊隱藏氣息的功法,屬下實難判斷此人的來歷。”那青袍老者向中年文士道。
“一次兌換了一百一十多萬的低階靈石和九十餘萬的低階和中階魔晶石,此人的身份卻又無法確定,到真是古怪了。城內有此身家的結丹期修士,除了那些大宗弟子,恐怕還沒有幾個吧?”中年文士自語的道。
青袍老者也點了點頭,忽地道:“家主,要不要屬下派人跟著查查此人來歷?”
“你不會又在此人的身上撒了靈息香了吧?”中年文士不悅的皺眉道。
“嘿嘿,似這等身家豐厚的修士,屬下當然要留心一二了。不過家主請放心,憑此人的修為,他絕不會察覺到的。”青袍老者得意的笑著道。
“文諾,本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這麼做,早晚會給本行帶來災禍的。哼,你師父一直不肯接受我王家的招攬,卻又屢次利用你在我王家靈幣行的便利,幹這種無本的買賣,你們師徒把我們王家當成什麼了?”中年文士聽到老者的話,忽地滿臉怒氣的向此青袍老者斥責道。
青袍老者臉上露出一絲乾笑,陪著小心的道:“家主,其實經過屬下屢次的勸說,家師他老人家已意動了。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必能說服家師,成為王家的客卿長老的。”
“哼,每次做這等事,都用這些話來哄騙本座,文諾,莫非你以為本座是三歲小兒不成?”中年文士怒意不減,滿臉的不滿之色,不過似乎對此青袍老者背後的師父頗有些忌憚,這才只是訓斥而已,只聽他繼續道:“若非是看在令師‘鬼劍老人’乃是須彌海最精擅暗殺之道元嬰散修的份兒上,本座早把你調往他處了。你也別再跟本座打馬虎眼了,哼,若是本屆獵海大戰之前,你還不能說服令師加入我王家,那這靈幣行掌櫃的職務,本座可就要請黃鑑來擔任了。他可是寧願不做黃風島島主之位,也要投靠我王家的結丹後期高手。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青袍修士聽中年文士如此說,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期期艾艾不知該如何說了。中年文士說完之後,卻不再理會他,而是徑直的離開了靈幣行,剩下此青袍修士在此房間之內焦慮的踱步起來。
片刻後,此青袍修士似乎有了決斷,當即取出一道傳信符,對著口邊說了一番後,祭了出去。那傳信符化作一道黑光的衝出靈幣行,消失不見。
……
吳巖一路徑直的離開了王家堡城,向閻家堡城飛遁而去。
飛遁的途中,吳巖想著方才在靈幣行樓上雅閣發生的事情,隱藏在斗笠之內的臉上卻帶著一絲若有似無冷笑。
那名叫文諾的靈幣行掌櫃,在兌換給了吳巖一百塊高階靈石和八十塊高階魔晶石後,趁著他檢視靈石和魔晶石的機會,悄悄在他身上撒了一些無色無味的粉末。
那青袍老者的手法雖然無比的隱蔽,但可笑他根本就不知吳巖乃是用毒的大行家老祖宗,在他面前弄這等手段,簡直就是無比可笑。
吳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了,那文諾在他身上撒的並非毒粉,而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具有追蹤之能的靈息香。
儘管吳巖不清楚此人為何要這麼做,但想來也絕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吳巖並沒有戳破此人的行徑。他倒是很想看看,這王家究竟想幹什麼。吳巖不大相信,王家偌大的產業,而且其在獵海城的聲譽相當好,會幹出那等無本的買賣。
他並沒有弄掉身上的靈息香。而是帶著價值四百萬左右的靈幣,一路直接向閻家堡城而去。
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