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不出,很大程度上便意味著自己此次或許真可以從容脫身了。
不過,剛才“吞天聖子”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不敢不認真回答。
“聖子有所不知。在下的確跟那鬱衡是師兄弟,不過,那鬱衡一向以為他的天資稟賦比在下高,在我家叔父紫皇面前處處壓著在下一頭。甚至,他還仗著即將與我謝家聯姻,成為我家叔父女婿的名頭,根本不把我這個師兄兼內兄放在眼裡。哼,他既然不仁,也休怪我無義。”謝蜩言語間透出濃濃恨意,似乎對那鬱衡的不滿,已經到了非要發洩不可的程度了。
空中漂浮著的靈身,的確是吳巖。他守在附近多時,卻一直沒有發現鬱衡的蹤跡。幾番試探之下,對鬱衡的下落依舊毫無所獲。
他很清楚,這鬱衡肯定以陣法為掩蓋,躲在了某處隱秘之地,否則絕不可能沒有絲毫訊息傳出。
如今恰好截獲了跟鬱衡一起的謝蜩,對吳巖來說,自然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訊息。
只是,當他聽到謝蜩如此一番話後,頓時便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他沒想到,鬱衡師兄弟間的矛盾,竟然已經到了這種不可調和的程度。
按將說,兩人之間的關係,大非尋常,絕不該出現這種情況才是。
這謝蜩為了自己活命,以及日後能夠在魔樓出頭,竟真的選擇了出賣了自己的師弟兼未來的妹婿。
“你的意思是,那紫皇有意要召鬱衡為婿?對了,紫皇有幾個女兒?鬱衡跟他除了是師徒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什麼關係?”吳巖語氣古怪的道。
謝蜩呆了呆,顯然是沒料到這段時間被瘋傳的兇狠可怕的“吞天聖子”,竟然會對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感興趣,而且還像個八卦人士一般,仔細探問了起來。
不過,他可不敢把這想法說出來。既然被問及此事,他自然也不敢隱瞞,當即便把鬱衡和紫皇之間的關係,都向吳巖一一道來。
待謝蜩說完之後,空中漂浮著的吳巖,並沒有說話。經過了片刻的沉默後,空中再次傳來吳巖的聲音:“很好,看來你沒有欺騙本座。不過,本座還需要你引路,前往你說的那地方。你放心,只要本座破開了那魔禁仙陣,尋到鬱衡下落,自然會放你離開。”
謝蜩猶豫道:“聖子,您這不是為難在下嗎?若是讓那鬱衡看到在下,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在下已經把自己所知,全都告訴您了,您難道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嗎?甚至,就連那魔禁仙陣的弱點在哪,在下也都向您坦白了啊。”
“哼,怎麼,你怕了?那鬱衡很快便要死在本座手中。你難道還怕一個死人會洩露秘密?”吳巖不屑的冷哼道。
謝蜩一想也是,如果真讓“吞天聖子”找到了鬱衡,憑他的手段,鬱衡這次必死無疑。他一死,整個魔樓之內,紫皇即便是再想偏心,也失去了偏心的物件。
他除了扶持自己這個內侄之外,還能有誰?
沉吟衡量再三,謝蜩大著膽子道:“好,在下答應為聖子您引路,不過,聖子您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也罷,本座對那鬱衡,恨之入骨,若是能找到他,並把他斬殺,消了本座心頭怒火恨意,你也算是立功了。你的東西,本座就不收了。等那鬱衡死後,他身上的東西,本座也可只取一半,其餘都歸你!怎麼樣,本座對你還不錯吧?”吳巖很爽快的道。
謝蜩聽到這話,頓時大喜,道:“多謝聖子!聖子請這邊來,那鬱衡便藏在那裡!”
說話間,謝蜩便引著吳巖,向來路返回,並一路沿著方才所來之地走了過去。
此時,藏身在魔禁仙陣之內的鬱衡,其實並沒有放鬆警惕。甚至,在謝蜩離開之後,他又做了一番周密部署,同時把一個監控陣盤,也擺放在了面前,不斷除錯擺弄著,檢視著仙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