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提在手中,此時,壺底的透明晶球,已經變得比核桃還要大了,而且其內的那條河流縮影,長度上似乎比之前長了一點。
吳巖既沒有把那晶球取走,也沒有把那面石鏡取走,任由它們都留在了銅壺內。
他把銅壺珍而重之的又重新收回大荒元鼎之內。
玄黃爐重新又落回時間之河內,並在吳巖的控制之下,朝著之前馬面鬼所來的方向,移動而去。
令他感到非常意外的是,此去竟是順利異常。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玄黃爐此刻移動的速度,絕對不亞於任何遁術,而在時間之河內流動,他更好像是察覺到了時間之河的內部,好像有一股股無形的潛流在湧動一般,帶著玄黃爐朝著某個方向急閃而去。
吳巖猜測,只怕那每一條不同的潛流,應該都代表著時間之河流向的一個不同的分支。
吳巖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但卻能夠暗暗推測出一些跡象來。
他並沒有任何在這裡逗留的意思,任由玄黃爐順著其中的一個潛流的流向,朝著那邊飄蕩而去。
這時候,玄黃爐飄動的速度,比之原來不知快了多少倍。
很快,玄黃爐似乎到了這條潛流的盡端,吳巖打起精神,凝神向前看去,果然見到了一座島嶼靜靜的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內。
看到島嶼的第一時間,吳岩心頭便是一跳!
能夠在時間之河中顯現的巨島,根本就不是什麼真正的島嶼,絕對是一件鴻蒙聖器所化。
但它既然已經可以順著潛流,流到了這裡,也就意味著,這件聖器應該是一件被修復好的完整鴻蒙聖器了。
沒有被修復完成的鴻蒙聖器,在時間之河的河流中,是絕對不會隨流而動的,那樣無疑自取毀滅之道。
既然是一件鴻蒙聖器,那也就是說,它可能就是古曜老道口中提到的幾件足以替代補天之寶的聖器,吳巖自然不願意錯過。
但要如何才能把這件寶物取走,卻又難住了吳巖。
“要如何才能收取這件聖器呢?難道還要像方才那樣,用銅壺去取麼?”
這個辦法,應該是行得通的,不過,吳巖卻不想再用這種方法。
他不敢肯定,銅壺之中的那面石鏡,是否有古怪,若是把兩件鴻蒙聖器,同時放在一個地方,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吳巖無從判斷,但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好的事情。
想了想後,吳巖決定用古曜老道的辦法,嘗試看看能否收取眼前的這件鴻蒙聖器。
玄黃爐越來越接近那巨島了。
哪料,就在這是,吳巖猛然察覺到,身後動靜有些異常,不由掉頭看去,卻見竟是一柄聖器飛劍,也在朝著那巨島飛馳而去。
聖器飛劍之上,凝立著一名血袍青年,吳巖看竟與北斗劍尊的模樣一般無二,不由神色一緊,狐疑的打量著那血袍青年。
在此之前,吳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進來取寶的明明應該是北斗七子幾人,怎麼突然就多了這麼一個長相跟北斗劍尊一般無二的血袍青年。
當然,說是一般無二,卻也不準確。
因為,北斗劍尊乃是老者模樣,而這血袍人卻是青年,兩者雖是相貌一般無二,但年齡上的差距,卻一下子就讓人覺得,兩者並非同一人,而有可能是存在直系血脈關係的人。
血袍青年御劍從吳巖旁邊一閃而過,擦身而過的瞬間,血袍青年竟冷冷朝吳巖看了一眼,嘴角似有譏諷之意。
眼見得被血袍青年超過,吳巖卻並沒有絲毫相讓的意思,也隨之控制著玄黃爐,緊追了過去。
兩人很快便到了那巨島百丈外處。
巨島似乎感應到了兩件不同鴻蒙聖器的氣息,竟發出嗡嗡的轟鳴聲,接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