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漾一愣,這人,難道不應該在釋放之後的第一時間飛回老家慶祝或者去廟裡上香驅驅晦氣麼?
“讓讓,擋我門了。”白漾拿出鑰匙,她是個懶人,習慣把所有鑰匙都穿在一個鑰匙鏈裡,而且一般情況下是隻記得往上掛而忘了往下取,所以那鑰匙環都快擠滿了,一動就嘩啦嘩啦的,瞿琛說她跟宿管阿姨有的一拼。
她擰著門鎖,當然也留神著站在身後的男人,顏毅,就只關起來那麼幾天好些人就坐不住了,這人的來歷——就像天涯的水,深哪!而她,一向對這種人敬而遠之。
“你還吃烤蒜喝啤酒麼?”顏毅問道。
“跟你有關啊?”白漾說道,開了門白漾一腳踏進門裡,“顏先生,說句官樣兒話,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你真沒必要謝我,要謝你也該謝找到真兇的警察同志,再見。”
關上門,換鞋,換好了鞋外頭仍舊沒動靜,白漾可沒那麼大好奇心去看他是走了還是暈倒了,這種金貴的人指不定多少人伺候呢。
不過,等白漾抱著熱水坐在桌前開始看書想想又有點不對,這個顏毅的口氣有點怪啊,“還”?她什麼時候這點小愛好給他知道了?白漾覺得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必要進行深入思考,因為,不管他是怎麼知道的——反正她不知道,那麼就是沒關係。
自從那天顏毅再沒出現過,聽耿立說那個案子已經完結了,“火雞二奶”瘋了,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經過多方鑑定之後已經送進本市著名精神病院了。
這件事在白漾這裡也就這樣劇終了,接下來她被各式各樣的聖誕“計劃”搞得她不勝其煩,年年過年年這樣過還照樣年年過。
羅既又給她“還回”兩本書,還給她帶來一大盒草莓。
“快聖誕節了。”羅既說道。
“地球人都準備著呢。”白漾一邊拿著小牙刷刷草莓一邊琢磨給他點啥做回禮,琢磨了一會兒又覺得煩,這麼禮尚往來那就沒完沒了了。
“你幹什麼去?”羅既問道。
“我?值班吧!”白漾說道。她實在是有點膩歪了全民過洋節的那股子熱鬧勁兒。
“哦,這樣。”羅既似乎有點失望。
“工作就不那麼自由了,誰讓咱指著拿人家工資餬口呢,那個,瞿琛說他們系裡有個舞會,你要是不樂意跟老崔他們去滑雪就去參加舞會吧,好歹有個認識人。”白漾說道。有人來瘋瞿琛在一定不會冷場。
“算了,我不喜歡熱鬧,還是在寢室待著吧。”羅既說道。
白漾其實很想說,那凌絲小姐你就不搭理搭理?小姑娘們都愛過這個節日,何況人家對你那麼好,不過她可沒傻到這種地步,要是又招惹得羅既說出一堆什麼“我為你來的”“我要追求你”之類的話她就傻眼了。
吃草莓,瞎聊天,說魏鳴時的女朋友。
羅既說他曾經偶遇了一次,師母很文靜很有氣質,當然也很漂亮,白漾追問他有沒有偷拍張照片給她瞧瞧,羅既說沒有。
“真是——你真是沒有同門愛,這麼好的事兒你就自己看看算了?我不是說過麼,師姐和老魏一樣是要用來拍馬屁和討好的,你都就飯吃了?下次碰見一定偷拍個給我看看。”白漾說道。
羅既點點頭然後又做出一副很疑惑的樣子問道:“為什麼一定要偷拍?大大方方的拍不行麼?”
……
“你要是不怕被當成色 狼的話我不反對,多多益善。”白漾說道。
羅既拿出手機手指頭快速點了幾下然後遞給白漾,螢幕畫面上是一個淺笑著的美人半身照。
“師母聽我說是給你看的所以很大方的讓我拍了一張。”羅既說道。
白漾看看羅既,無語半晌說道:“你還真敢啊!”一邊說著就去觸控那手機螢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