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百斤木炭,全部堆在地上點燃後,將裝著怪羊的鐵籠子,平放到了那燒得通紅的炭火之上!
怪羊在炭火中搖頭擺尾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那年老的仵作一拍腦袋,叫道:“我終於想起它的名字來了,它的名字叫做‘患’!”
“換?!”李陶驚詫道。
“藍田王,是‘患’。在《山海經》的《南山經》中有載:咸陽山往東百里曰旬山,有獸其狀如羊而無口,不可殺也,其名為‘患’!還有人管它叫‘不死獸’!”老仵作引經據典,一口氣便背誦了一篇古書。
聽到“不死獸”這三個字,院中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木炭堆中的鐵籠子已被燒成了紅色,籠中的那頭不死獸卻仍然神態安祥。
雷雨正沒辦法的時候,忽聽得殮屍房的房脊上傳來了一陣“咯咯”的嬌笑聲,道:“想殺死‘不死獸’。你們別白日做夢了!”
李陶向房脊看去,原來是一個蒙面的白衣女子立在房上,李陶看著她的身形似乎覺得有些熟悉,可但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袁風用手指著立在房脊上的蒙面女子。對雷雨道:“就是她盜走落花刀。古云飛被誰所殺,雷捕頭還是找她去問吧!”
還沒等雷雨有所行動。就聽‘轟隆’一聲響,兩扇緊閉的榆木院門被撞倒於地,塵土飛揚間,又有一隻不死獸。挺著寒光閃閃的雙角,衝進院來,兩名阻路的刑部捕快已被撞翻於地,它鬼魅般地奔到了木炭堆上的鐵籠子前,鐵籠中的那頭不死獸一見到同伴,將半個腦袋探出籠外,與籠外的不死獸交頭接耳。神態甚是親暱。
撞門而入的不死獸,後退三步,前蹄當空立起,在下落的瞬間。挺起頭上的尖角便向鐵籠的柵欄上撞去。
雷雨一見這撞門而入的不死獸要營救籠中的同伴,搶過身邊捕快掌中的一根熟銅棍,兩手高高舉起,黃光一閃間,已砸中了籠外不死獸的後背,那頭不死獸身受重重的一棍竟不閃不避,仍是奮力地向鐵柵上撞去!
燒得通紅的鐵柵在不死獸的狂撞間,已是受力彎曲。籠中的不死獸已從撞彎變大的鐵柵空隙中逃了出來!
雷雨一見這兩頭不死獸要突圍逃跑,銅棍一橫率眾捕快們阻住了出路!
那頭破門的不死獸一見有人阻路,直向雷雨的小腹上撞去!
眾捕快們高呼一聲:“小心。”
雷雨將手中已被打彎的銅棍一橫,竟穿進了不死獸的一隻鼻孔中,從不死獸鼻腔中發出一聲低吼,歪首一掙,雷雨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熟銅棍再也把持不住,還滴落著不死獸白濃般鼻涕的銅棍,已飛上了天,翻滾著跌落到了七八丈遠的院外。
不死獸在眾捕快的驚呼聲中,低頭挺角向目瞪口呆的雷雨繼續撞去,一旁的李陶終於明白古云飛小腹上的兩個血窟窿是怎麼回事了。
雷雨情急之下,伸手便將不死獸頭頂的兩隻利角捉住!不死獸的兩隻尖角冰涼,從它的兩隻鼻孔中撥出了一陣陣死魚般的臭氣,他急忙摒住了呼吸。
不死獸兇性大發,將雷雨原地挑起一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兩隻不死獸一前一後,緊跟著那屋脊上的白衣女子向北城的方向逃了下去!
事關恩師的血仇和丟失的兵部虎符,雷雨啟身便追。
袁風與李陶如影相隨……
……
率獸逃命的蒙面女子身發奇香,這倒給緊追不捨的雷雨省下了不少認路的麻煩。
兩個人的輕功根本就差不到哪裡,經過半日穿府過縣的苦追,雷雨最後將這名蒙面女子追到了天涯山山麓的一座草廬前。
白衣蒙面的女子依竹而立,長髮衣襟隨風輕飄,此情此景,就好似那思凡的九天仙女,不小心落到《寒山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