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校尉轉身而去。
不一會,值勤校尉回來了:“啟稟藍田王,馮將軍正在巡查軍營,請藍田王稍候!”
“哦,巡查軍營呀,幸虧我早有準備,那我就等他一會吧!”李陶懶懶道。
說話間,在校尉驚詫的目光中,隨行的馬鳴幾人像變魔術一般,在李陶面前支起了簡易胡椅胡桌,擺上了茶壺茶碗和水果點心。
李陶平日裡穿著很是隨意,今日卻特意換上了紫底大團花綾羅製作的郡王袍服,倒也顯得玉樹臨風威嚴而又有氣勢。
“你們也坐吧?”李陶對張瑋和陳適笑道。
張瑋和陳適趕忙擺手道:“藍田王,我們還是不坐了,免得被馮將軍小看了,站在這裡挺好!”
“那好吧!反正現在也是閒著,我就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
“什麼?他在營門外喝茶吃點心講故事呢?”
與李陶的恬淡不同,馮永此刻卻有些煩躁。本想晾一晾李陶,折一折他的面子,誰知這李陶卻比自己還愜意了許多。
“你們怎麼看?”他望向身邊的兩個將領。
其中一個絡腮鬍子火氣頗大:“我早就說過,有什麼事當面鑼對面鼓也就是了,可將軍你……”
“放肆!”絡腮鬍子平時就對自己不服,這讓馮永心中很是窩火,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對喝斥道。
絡腮鬍子氣呼呼坐下不再說話了。
另外一箇中年漢子對馮永勸道:“將軍,要不還是去請他進來吧?”
“哼!就算讓他進來。也要讓他灰頭土臉的!”
說罷,馮永氣哼哼走出了軍帳。
“怎麼就給我們派了這麼個膿包,沒什麼本事,盡會搞些歪門斜道!”絡腮鬍子盯著馮永的背影恨恨說道。
“你就少說兩句吧!”中年漢子也是無可奈何搖搖頭。
……
“你說馮將軍軍務繁忙。讓我自個進去?”李陶盯著校尉問道。
“是的,將軍就是這麼吩咐的!”校尉點頭道。
“既然馮將軍公務繁忙,那我就不打擾了。”說罷,李陶朝著馬鳴一揮手:“我也吃飽喝足了,收拾傢什,我們回去!”
隱在暗處的馮永一見傻眼了,這李陶要是走了,自己不僅白忙活了,而且也沒辦法向韋皇后交差。
“且慢,末將迎接來遲。望藍田王恕罪!”馮永嘴上說是恕罪,可他那大大咧咧的模樣,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是在敷衍。
“大膽,見了藍田王為何不行禮?”裴嶽大喝道。
馮永剛要說話,一股濃重的殺氣便當頭罩了下來。不僅是馮永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就是他身後的那兩名將領也不由地打了個寒戰。
李陶是作為郡王,身份自然要比馮永要高,按照大唐律馮永見了李陶應該主動行禮。
籠罩在馮永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馮永兩腿在打哆嗦,眼看著就要癱倒在地,他身後的那個中年將領趕忙上前攙了他一把,對李陶道:“依據軍營慣例。甲冑在身可免於行禮!”
“陳玄禮?是你?”李陶驚喜道。
“藍田王,正是未將!”
其實,陳玄禮早已認出面前之人,便是當年在長子縣所見的那個少年。只不過李陶已不是昔日的身份了,而是顯赫的藍田王。若不是怕馮永丟人出醜,陳玄禮是不會現身相認的。
“當年一別。陳將軍風采依舊呀!不知陳將軍在這右羽林所任何職呀?”李陶對陳玄禮還是頗有好感的!
陳玄禮哪有心情與李陶敘舊,急忙道:“藍田王,在下在馮將軍麾下任左營中朗將。馮將軍他……”
“看在陳將軍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這事了!”李陶話音剛落,馮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