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絞的所有產業進行了整合,由聶無雙統一負責經營。姜絞也派出一人參與經營,此人是姜絞的親外甥,名叫李林甫。李陶知道這個李林甫在後來李隆基當政期間,前後做了二十年宰相,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姜絞的外甥。李林甫或許是得到了姜絞的吩咐,對聶無雙非常尊重,也不指手畫腳,而是虛心地學習各種經商技巧。
沒有了梁德全的羈絆,加上後世李陶所知的一些方法,聶無雙經營的這些產業很快就煥發了活力。
……
“李小郎君,你這由外及內,由小至大是何意?”姚元崇向李陶詢問道。
姚元崇是李隆基在潞州唯一的鐵桿心腹,由於姚元崇只是從七品的司倉參軍,官職太小,也給李隆基幫不上太大的忙。但李隆基有什麼難事常與姚元崇商量,今日與李陶商量大事,李隆基便把姚元崇帶來了。
沒錯,今日李陶是第一次和李隆基密謀除去梁德全之事。在座的有四人,除了李陶、李隆基和姚元崇之外,還有一人便是劉玄。至於姜絞,李陶壓根沒打算讓他參與,畢竟此事不同於做生意,越是縝密越好!
“姚司倉,請問這梁德全在潞州一手遮天是不是一己之力?”李陶反問道。
“自然不是!”
“那你可知梁德全的羽翼都有哪些?”李陶又問道。
“不外乎施敬之、田中則和桂安三人。”姚元崇一針見血,所說三人都是梁德全的羽翼。
施敬之是潞州司馬,他是梁德全最重要的心腹。若在潞州僅僅只是梁德全一人,李隆基憑著郡王的身份也可以與他抗衡一二。可施敬之摻和進來,李隆基便落了下風。
田中則是潞州錄事參軍,他是梁德全的第二號心腹,也是是梁德全控制潞州的關鍵性人物。潞州六曹中除了姚元崇的司倉以外,其餘的司功、司戶、司兵、司法、司土五曹都被田中則牢牢把持在手中。
桂安是潞州的司法參軍,也是梁德全的爪牙。梁德全有什麼不便處理的事情,均由桂安出面。無論是拘人拿人還是栽贓陷害,桂安赤膊上陣毫無怨言,深得梁德全器重。
“我所說的由外及內,由小至大,便是按照桂安、田中則和施敬之的順序,先依次剪除其羽翼,最後再收拾梁德全!”李陶道出了自己的本意。
“為何不直接除去梁德全,樹倒猢猻散,剩下三人便無妨大礙了!”姚元崇不解李陶的用意。
“梁德全是一州刺史,不能讓他離奇死亡,否則會給我們添大麻煩的,所以得要慢慢來。除去梁德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若是讓他察覺了狗急跳牆孤注一擲,對我們沒有任何益處!”
姚元崇聽罷不禁暗自點頭。
李陶接著說道:“但是,要是先剪除了梁德全的羽翼那就不一樣了,就算他覺察了想反戈一擊,也有心無力了!”
李隆基拍手笑道:“陶兒,還是你考慮的周全,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三叔,施敬之、田中則和桂安三人交給我來清除!”
劉玄和姚元崇都已經知道了李陶的身份,故而對李陶的這一聲三叔並不覺得奇怪。
“那梁德全呢?”李隆基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心腹大患。
“梁德全能不能收拾掉就要看姚司倉的了!”
“看我?我能做什麼?”姚元崇滿頭霧水。
李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姚司倉的字寫得如何?”
“啊?”姚元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姚元崇的字那是沒說的,至少不亞於崔??!”李隆基在一旁給出了評價。
“梁德全的字寫得如何?”
“算得上中規中矩!”姚元崇答道。
“姚司倉,不知你可否模仿得了梁德全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