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這裡,怎麼說不是的呢?想是被告有意抵賴,請大人明察。”
李陶又向仵作問道:“驗屍情況如何?”
仵作檢驗後報告說:“啟稟老爺:死者年約二十八歲,身體健康,無啥疾病,通身也無其它傷痕,惟有頭顱內有大量淤血,顱骨破碎,顯系腦後遭鈍器一擊斃命。”
胡迷糊聽仵作這樣報告,更加喊冤不止。
張瑋將公案一拍,大怒道:“大膽刁民,分明是你圖財害命,將你的僱主一擊致命!現在罪證確鑿,還不從實招來!”
胡迷糊呼天搶地:“冤枉呀,小的昨日載的分明是一個年輕少婦,不知怎的變成了一個小老頭。這是里正昨日親手從小人車上抬下的,現在死的這個年輕人,小人連見都沒見過,怎麼能說是小人殺死的呢?小人若有半句誑言,願天打雷劈!”
張瑋冷笑一聲道:“好,別的暫且不說。本縣問你:這裡的里正和你可有怨?”
胡迷糊只好止住了叫喊,承認說:“無怨。”
“有仇?”張瑋又問。
“也沒有仇。”
張瑋一拍桌子道:“他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難道他瘋了,無事找事?縱然要訛你,一夜之間,又從哪裡找來這現成的屍體?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會老實交代的!來呀!先給本縣打他三十大板!”
“等等!”李陶趕忙喝止:“張縣令,里正和胡迷糊兩人肯定有一個人說了假話,這個先往後放放,還是先搞清死者的身份再說,如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妖豔女子
張瑋有些不信:“李小郎君,你說里正會說假話,這怎麼不可能?”
李陶還未答話,忽然一個人從圍看的人群中擠了進來,往大聲道:“這人確實是冤枉的!”
“怎麼回事?”李陶朝著進來的那人問道。
這人?{了?{眼睛道:“不知你們斷的可是馬車伕昨日拉來屍體的案子?”
“正是。”
這人言之鑿鑿道:“我保證這車伕是冤枉的,因為他昨日拉來的正是我,大人說他拉的是這具年輕人的屍體,這不是冤枉了他嗎?”
胡迷糊聽見有人出頭來為他伸冤,感激地抬起頭來看。他一看便叫道:“對,老爺,昨天里正從我車上抬下來的就是這個老頭!”
旁邊圍著看熱鬧的人中,也有昨日就在現場的人,這時也說了:“我也奇怪,昨天分明抬下車的是個老的,怎麼今天躺在這裡的是個年輕的?原來這個老的沒有死,那麼,這個年輕的又是誰呢?”
李陶轉過向來來著里正,笑眯眯的也不不說話。
里正一看事情要糟,嚇得連忙對張瑋道:“大人恕罪!小人昨夜奉縣令大人之命回來看守屍體,便叫來楊小倌一起守在這裡。那楊小倌說,反正死人跑不了,不必坐守,不如睡一覺,養足精神好在今天侍候大人差遣。小人一想也對,死人也不會有人來偷,我倆便都放心地睡著了。誰知一覺醒來,只見蘆蓆被掀在一邊,屍體不見了!小的想也許是被什麼野物拖去吃了,正愁大人今天來了無法交差,忽然想到附近有座新墳,是剛死不久的,便和楊小倌商量,將屍體挖了出來,抬到這裡。黑夜之中,也沒看清是什麼人,反正是具死屍,滿以為只要有了死屍,小的就可以交差了。誰知蓋在這裡的死老頭,今天又活過來了。早知是這樣,小的也不必費那力氣!這都是實話,請大人恕罪!”
張瑋瞪了一眼裡正,回過頭又問這個小老頭:“本縣看你一派斯文,怎的卻在這裡裝神弄鬼,滋事生非!還不將你如何以女變男,又如何裝死裝活的快快招來!”
老頭緩緩說道:“小民叫孫先寬,是個私塾先生,就在前面村子裡教書。小民生平別無嗜好,就好飲酒吟詩。昨日小民帶著詩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