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就把送喜報的衙役灌醉,在喜報的下邊添上一行小字,想讓王玄休掉玉蘭,沒想到這麼快就東窗事發了。
王玄聽後氣不打一處來,讓縣令以欺君和謀害人命之罪,判處了姦夫淫婦的死刑。
王玄帶領一班衙役,抬著八人大轎找到了玉蘭棲身的村莊。玉蘭一見,悲喜交加,王玄讓她上轎回家,可她就是不肯。
王玄催了一遍又一遍,催急了,玉蘭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夫君,妾身只有一隻手,日後怎麼侍候你呀!你還是將錯就錯,不要管我了!”
王玄動情地說:“天地良心,我王玄忘了什麼,也不能忘了結髮的妻子,你要是還不走,我就給你跪下了!”
玉蘭這才梳洗穿戴,坐上了八人大轎。
喜報一案判定後,玉蘭後母的爹爹認為他的閨女只是脅從,罪不至死,就到縣衙府衙不斷地告狀鳴冤。可是直到犯人被砍了頭,也沒告出個結果來。雖然閨女已經命喪黃泉,但他還是不服,就到長安開了家店鋪,邊掙錢邊打官司。終於有一天,他託關係找到了一個朝廷官員,這個官員以王玄草菅人命為由,給高宗皇帝上了一道奏章。
高宗皇帝閱完上奏,一怒之下,下旨免去了王玄的頭名進士的功名,趕回原籍。王玄只好帶著妻子兒女回到了柳河莊。
這時候,王玄的叔叔和大哥已經去世,只有大嫂、二哥二嫂在,二哥二嫂的日子過得不錯。
二哥二嫂一聽王玄從朝廷命官變成了平民百姓,頓時沒了好臉色,只找了兩間破屋給王玄家住下了。
王玄從小沒幹過莊稼活,也不會做買賣,妻子又有殘疾,孩子還小。全家開始時還能用原來的一點積蓄維持,後來光出不進地花完了,就全靠二哥二嫂接濟度日。
這樣十天半月的還可以,日子長了,王玄的二嫂可不幹了。她想,這個王玄就是個喪門星,自己多災多難不說,還捎帶別人不得安生,不如把他弄死,他的老婆就會另嫁他人,孩子也會帶走,這個累贅就沒有了。王玄的二哥經不住老婆整天嘟囔,咬咬牙也同意了。
八月十五的這天晚上,王玄的二哥把王玄請到自己家中,說是飲酒圓月。二嫂在酒里加上了蒙汗藥,然後殷勤地勸酒。王玄毫無戒備,喝下酒後不大一會兒就暈了過去。這兩口子立刻把王玄卷在席筒兒裡,用繩子捆了幾道,頭下腳上靠在屋門後邊,準備夜深人靜時扔到後園的枯井裡。
這時,住在東屋的大嫂聽到老二的屋裡有動靜,躡手躡腳地從門縫往裡一瞅,看到了剛才的情景。
等到老二家兩口子睡著,她把王玄夾到自己屋裡,將他弄醒了,又找出丈夫生前的衣裳讓王玄換上,還拿出一點兒錢遞給玄,急急忙忙地說:“你二哥二嫂起了壞心,要害死你,你得趕快離開這裡!”
然後拿饅頭用酒泡了泡,餵了自己養的大黃狗,把醉狗綁好捲成原樣,又給送了回去。
三更時分,王玄的二哥扛起那個席筒兒,偷偷摸摸地來到後園,撬開蓋在井口的石板,把席筒兒豎了進去。
玉蘭見丈夫一夜未歸,就到二哥家去找,二哥二嫂一唱一和,裝作不知道。
二嫂嘆了口氣說:“三弟這麼要強,是不是看家裡日子艱難,出外掙錢去了!玉蘭,不是我說你,三弟不辭而別,多半是不回來了,你還拉扯著兩個孩子,過了今日,明日又怎麼過?不如找個人家,好歹活命去吧!”
玉蘭回到家中,坐在那裡暗自流淚。她想起丈夫對自己恩重如山,就是餓死也不能改嫁,況且丈夫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自己一定要等他回來。她心一橫,換上粗布衣裳,找了個破籃子和打狗棍,把孩子鎖在家中,出門討飯去了。
第七十四章 編瞎話
王玄連夜逃走後,一邊要飯一邊趕路,最後來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