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梁德全派來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姚崇聽罷,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稍做深思,姚崇又說道:“宗閣老,姚某有一事相求!”
“姚司馬請講!”
“若此事不是梁刺史所為便罷了,若真是梁刺史所為,他惹了皇后娘娘肯定沒有好下場。姚某斗膽請宗閣老為姚某謀得這潞州刺史一職,如何?”
“嘶!”宗楚客吸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姚崇竟會有如此之大的胃口。
“姚司馬曾經做過多年的閣老,豈會在乎一個區區刺史之職?”宗楚客有些難以置信。
“宗閣老,此一時彼一時,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如今能任潞州刺史我就心滿意足了!”姚崇的話無可挑剔。
見宗楚客還在猶豫,姚崇不失時機道:“當然姚某不會讓宗閣老白白辛苦,我為宗閣老準備了兩百壇上古珍酒,望姚閣老笑納!”
姚崇的這句話算是擊中了宗楚客的死穴,上古珍酒在長安已經成為顯示身份的必備品,兩百貫一罈也常常是有價無市無處可買。姚崇這一出手便是兩百壇,這相當於四萬貫錢,怎能讓宗楚客不心動呢?
“事成之後,姚某還有重謝!”姚崇又加了一句。
終於,宗楚客說話了:“姚司馬!哦,不,姚刺史!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答應你,一個月之內,潞州就姓姚了!”
宗楚客有這個能力,別說梁德全冒犯韋后的證據齊全,就算他是冤枉的,看在四萬貫錢的份上,宗楚客也會讓梁德全不得翻身。
姚崇從宗楚客的屋中出來,徑直向外走去,剛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瞅著屋內的燈光,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梁刺史之死
連續三天,宗楚客也不再調查了,只是遊山玩水。第四日,長安的韋后給宗楚客送來了八百里急信。宗楚客看罷之後,臉色鐵青。
原來,梁德全再次上書中宗,這次他不僅揭發了韋后,而且還分別給安樂公主和宗楚客陳列了幾大罪狀。梁德全的上書是由官方驛站堂而皇之送到朝廷的,根本就不存在被人冤枉一說。
當然,有一點宗楚客肯定不會知曉,將姚崇以假亂真的奏書悄悄放進信使的傳送的公文中,對裴嶽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在為宗楚客送行時,梁德全悄悄地告知宗楚客,自己為宗閣老準備了五千錢貫的禮物。誰知卻被宗楚客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梁德全從宗楚客那冷冷的目光中,預感出了些不祥之兆。
梁德全的預感沒有錯,宗楚客離開潞州後二十天,尚書省的調令到了潞州。梁德全被任命為瓜州錄事參軍,瓜州是苦寒之地,從刺史到錄事參軍算是連降了六級。梁德全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竟然落到如此下場,氣極攻心下一病不起,還沒等赴任,便一命嗚呼了。
在梁德全被任命為瓜州錄事參軍的同時,姚崇也被任命為了潞州刺史。
……
“範長風,你竟然敢賣給我假茶,今天不給個說法,我跟你沒完!”說話的是一個高鼻深目髮捲的胡人漢子。
李文皎的任務完成之後,李陶索性將茶莊的生意一併交於了範長風。這茶莊接手沒多少日子,就有人來上門尋釁,讓範長風好不氣惱。
範長風領著茶莊的夥計衝出來,大家拿起了刀槍棍棒,正要教訓蠻橫的胡人一頓。
就在這時,只聽茶莊大門外有人大吼一聲:“住手。”
範長風一看,竟然是李陶來了。
李陶盯著胡人漢子客氣地問道:“不知這位掌櫃尊姓大名?”
胡人漢子大大咧咧道:“我叫烏查,是行腳商人!”
李陶點點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