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哭腫了眼的安三少,與幾個小兵先回營休息,留梅副官等人斷後。
梅副官本來對那對任性的夫妻極不滿,可當他第二日一早,就帶人去藏寶地挖出獨眼龍的私庫,看到那一箱箱閃閃發光的金銀財寶,和千百年前的精品字畫、瓷器等物品,和季先生初步估計了它們的價值後,什麼不滿怨言都沒了。
簡直恨不得鼓動那對財氣滿滿的夫妻,每晚都出去兜風,能再找到一兩個獨眼龍這樣有私庫的土匪,他做夢都能笑醒。
獨眼龍作為一山老大,有著二十幾年的打劫經歷,搶過無數商隊富豪和世家,被他藏起來的這個私庫,裡面全是他這些年打劫回來的精品,至少價值百十萬兩白銀。
梅副官去安三少的帳篷裡覆命,和請示他這一大筆財寶具體如何使用時,安三少正被岑二孃用鞭子指著,頭頂滿滿一碗山泉蹲馬步,褲襠下還點著一根手指粗的香,已經燃了一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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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訓夫(四)
他見此場景,眼角抽了抽,同情地飛了一個眼神給腿肚子開始打顫的安三少。很淡定地與他們夫妻見禮,然後說起那個獨眼龍的私庫。
安三少聽到百十萬兩這個數字後,人都呆了呆。隨後憤憤地曝出一句:“一個深山土匪,都比我這總督大人還富早知道當土匪這麼有錢途,當年我還考什麼科舉,做什麼官直接落草為寇去”
“你後悔了晚了給我蹲好別說話”岑二孃涼涼瞟他一眼,一鞭子抽在他身側,濺起無數灰塵,嗆得安三少咳了咳,頭上的水漫出了一半,打溼了他的頭。
沁寒的水順著他的臉往下,染溼了他的脖子和雙肩處的棉衫。初春的山谷還是很冷的,那涼水冰得安三少一個激靈,猛然站起身,頭上的碗一下掉落在地。
安三少望著那個打翻在地的碗,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極大娛樂了梅副官。
梅副官隱秘地樂了樂,沒有笑出聲,他低著頭,默默大笑:安霸王也有今天活該夫人真是威武霸氣從今後,夫人就是他的偶像。以後安霸王再欺負他,他就向夫人告狀,揭他的短。
“碗掉水濺,重來。”岑二孃衝侍立在帳篷門口處的護衛喊道:“安七進來給大人換香”
“是,夫人”安七繃著臉,一臉悲苦地進門,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笑意。怕被小心眼的安霸王看到,事後報復。他迅捷地掐掉那根燃燒了一半的香,從旁邊的箱子拿出一根新的點燃插上,然後疾風一般退出了屋子。
岑二孃撿起地上的碗,重新在桶裡給安三少盛了一碗水,放到他頭頂,冷酷無情地對可憐巴巴看她的安三少道:“繼續蹲”
梅副官看著安三少做出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孤狼一般落寞悲涼的晚娘臉,再也抑制不住滿腹笑意,噗嗤大笑開。
安三少陰冷地瞅他一眼,梅副官頓時識相地告退。把空間留給那對總是折騰不斷、雞飛狗跳不斷的夫妻。
“夫人~”安三少嗲著聲音,諂媚地喚岑二孃:“師妹~人家真的知錯,再也不敢了你消消氣”
“消不了。”岑二孃面沉如鐵,低頭翻手中的醫書。連眼神都不送安三少一個:“安靜我要看書。”
在梅副官進來前,安三少已經蹲了兩個時辰,蹲息了三柱粗香。按照岑二孃定下的標準,他還得再蹲息三柱,也就是兩個時辰。
可他這會兒腿已經開始打擺子。穩不住了。
他從昨夜到現在被岑二孃輪番折磨了大半日,精神和身體都已疲憊不堪。安三少見岑二孃對他冷漠,若非必要,都不帶瞧他一眼的。他說什麼,她都叫他閉嘴,不然又要飛金針堵他的嘴。
真是受夠了
安三少霍然站起,一手丟開頭頂的碗,一腳踢飛胯下的香,幾近崩潰地朝岑二孃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