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富婆,你這是看著我享受了,沒看見我抗著藥桶打藥的慘勁,快把我嗆死了。」秋月睜開眼睛,用眼瞟了一下紅葉,「啥事,說吧!」
紅葉走到秋月跟前,晃了一下那個躺椅。躺椅真不錯,前後晃起來沒完沒了。
「快給我停住,受不了,暈死了!有啥事,快說吧。」秋月坐起來盯著紅葉的眼睛問到。
「好事!」
「好事,啥好事?」紅葉眼睛瞪的像被炮打了似的。
「我家那塊地也該打藥了,你幫我一下吧?」紅葉試著問。
「我幫你打藥,多虧你想得出來。我家的都不想幹,還幫你,你可真會想啊!」秋月撇嘴。
紅葉知道她不會幫忙的,再說,她想給幫忙還不一定用她呢,懷著孕,萬一出相啥事,誰能擔得起責任。想了想故意說到,「既然你不能幫我,我就找人了。你過去到地裡看著,到時候別給老太太說我好啊歹啊的。」
瞅了一眼紅葉,秋月又躺下了,「嗨,就我這一攤還顧不住了,哪有閒心管你們哪,愛找誰找誰。」說著,秋月又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張曉拉著水,帶著藥桶,幫紅葉一塊去噴灑農藥。
張曉很熟練,一套流程一氣呵成:灌水、兌藥、背上桶子開始加壓。
可紅葉卻是第一次,這藥桶少說也有三四十斤。她背上藥桶,那小腰馬上彎了。按照張曉說的加壓、開啟開關,噴頭對準棉花葉。
雖然是第一次,但紅葉很認真。但那股農藥味卻讓她難以忍受。雖然用毛巾捂著鼻子,但那氣味還是覺得難聞。
路過地頭的人見他們有說有笑的,覺得就像兩口子,故意開起了玩笑,「張曉,把地弄好了,別讓它荒了。」
「開啥玩笑,看好自家的地就行了。」張曉抬高嗓門笑到。
紅葉聽不懂,跟著傻樂。
老太太閒著沒事,到秋月家「問安」後,自己溜達著到了田了,看著那一片片莊稼,她長嘆,好長時間沒來了,這莊稼長的真好啊。
老太太邊走邊想,她光鼓搗著油坊,那塊地是不是也快荒了。她不自覺地向那塊曾經跟了她大半輩子的棉花地走去。
剛到地頭,就看見那塊地裡有兩個人。再走近看看,那倆人不是外人,正是張曉和紅葉,他們倆有說有笑並排向後退著噴灑。
老太太最見不得張曉,更見不得他與紅葉在一起。老太太怒氣衝天,一邊喊一邊大步向地裡頭走去,「張曉,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滾!」
聽到那罵聲,紅葉知道壞事了,趕忙向走過來的老太太解釋,「娘,別生氣。這是他幫我,我也沒有幹過這活。」
老太太走過來,厲聲到,「你怎麼老找他幫你的,這男人多的是,你怎麼就只找他,你安的啥心!」
張曉關住開關,停下來,「大娘,你,」
「別叫我大娘,快滾!」老太太拿起地上的土疙瘩就向他砸去。
紅葉也關住開關,剛要為張曉辯解,就聽到老太太說,「走不走,不走我喝藥了。」老太太轉身要拿藥瓶。
張曉一聽嚇壞了,「別,別,別,我走,我走!」張曉看看紅葉,立馬放下藥桶向外走。
「娘,他走了,這一大片地,誰幫我?」紅葉不高興地問到。
「我!」
老太太走到藥桶跟前,很利索地背在了肩上,又很熟練地開啟了開關。
看著那噴灑的霧狀農藥,紅葉既生氣,又感到有點慚愧,薑還是老的辣呀,不服不行。
天很熱,紅葉背著那藥桶早都出汗了。
老太太賭著氣,一句話不說。
一桶、兩桶、三桶,一分、五分、十分、一個小時,時間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