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樣,只要不涉及任何危險,他們都不會出手干涉或者多管閒事的。
可當邵義聽到一聲屬於孩童的悽慘呼救以及惡人拳打腳踢的打罵時,他雛了雛眉,左右看了看漆黑黑的小巷子,朝同樣聽到卻一臉不贊同的威利,打了個手勢,就閃身衝向了聲音來源處。
威利無奈地嘆口氣,這己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他苦逼的跟這個傢伙分在一組後,就沒少見這個傢伙發善心的幫助貧民窟裡的難民,不是一腳踢飛那些行為惡劣肆意打人的混混,就是盡所能的給老弱婦孺帶些食物,又或者遇到黑幫火併時,首先就想到要如何將周圍無辜群眾的傷害減到最低。
想到這裡,威利不禁眼神複雜起來,他知道這個來自東方華國的啞巴男人很厲害,因為在第一次見到這個傢伙時,他剛把一個用語言羞辱他的男人給撃倒在地整整躺在床上三天都起不來,而那個男人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上一屆國際武術大賽中排名第二的格鬥王。
但這個啞巴男人並不知道,他越是幫助那些弱小的人群,就越是讓欺負他們的壞蛋更加猖獗瘋狂,他們會趁著邵義不在的時候,愈發殘忍暴怒地報復和傷害那些他幫助過的人。
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渺小的正義在黑暗中永遠都無法撕裂殺戮,這是不變的遊戲規則。
可即使這樣想,威利還是快步跟了上去,誰讓他是邵義的隊員呢!拋棄同夥是個非常無恥的行為。
威利聳肩,自得地表示:看吧,我一直都是個正直善良的人。
邵義趕到的時候,果然就看到一個彪形醉漢,正對個剛剛那個在垃圾堆裡找食物的小孩兒進行毒打。
邵義神色一冷,飛身上前,一腳就將那個壯漢踢飛老遠,壯漢悶哼一聲,嘴裡罵咧咧了一句,然後就倒地不起了,似是徹底醉暈了,又似是被邵義那腳踹昏過去了。
小孩兒已經昏迷不醒了,穿著破爛的衣服露在外的黝黑面板,是令人觸目驚心的新血痕和舊傷症,邵義忙蹲下去檢査小孩兒的傷勢,卻見小孩兒下意識地蜷縮住身體,雙手緊緊地攥著什麼,拼盡全力地保護著。
邵義蹙了下眉頭,伸手點了小孩兒的穴道,小孩兒順利昏厥過去,邵義將小孩兒抱在懷裡,一雙小手中的東西就掉了下來,邵義一看,瞳孔一縮,那是一小塊壞掉的又髒又臭的蛋糕。
“我說夥計,你不會是要帶這個小傢伙回去吧?”
威利湊上來,看了看邵義懷裡的小孩兒,又看了看一臉預設的邵義,很無語地投降了。
於是,當邵義真的抱著一個身份不明的小孩兒,返回華國小組團暫時駐紮的國際酒店時,所有人都跟威利一樣,又驚訝又疑惑。
邵義正義熱枕,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也從未見他帶誰回來,可今晚這是……
“我先帶他去洗澡。”阿音是女人,冷硬強焊的外表下,也有一顆柔軟細膩的心,她見邵義懷裡的小孩兒又瘦又小又黑又髒,身上還傳來一股惡臭味,就當即動了些惻隱之心。
邵義感激地朝阿音點點頭,就把小孩兒放心地交給了她。
阿音抱著人離開,頭上還纏著繃帶的金毛兒就立馬湊上來,耳朵上的那對大耳環金光閃閃的,頗為喜感:“邵義,這小孩兒是誰啊?”
邵義跟大家大致解釋了一下,最後,他表情認真地看著幾個人,啞語比劃道:“我小時候在跟乞丐搶食物時也被打得半死,若不是師傅路過出手相救,或許就沒有今天的我了。”
“邵義,你是個好人。”大飛只能把千言萬語化為了一個肯定的總結,上前拍了拍邵義的肩膀,提醒他道:“你先去洗個澡,出來後一邊吃夜宵,咱們再一邊說。”
邵義點頭,看了眼武卓,見對方頷首同意,他就轉身返回了自己的客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