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辰現在的精神狀況很不好,為今之計,就只能讓他去一趟西洲了。
雖然賀謙禮也很想去找啞巴,但他知道,他留在國內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我的錢氏都壓在謙少手中,就足夠表達我的誠意了。”
“但願如此。”
賀謙禮結束通話電話,眼神隱晦不明地思索了一番,隨後,他又拿起電話打紿了寧君:“小舅,我想收購錢氏。”
想來想去,賀謙禮還是決定對錢新凱出手,這個人在帝都始終都是一個隱患。以前跟過劉家,又出賣過劉家,現在又粘著他們寧家,還時時刻刻的惦記著大舅媽,甚至手中握著一些不乾淨的資料,這著實讓賀謙禮冷靜的心,再次翻湧起來。
“怎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了?”寧君奇怪的很。
“小舅,上輩子錢新凱雖然沒有實際性的傷害過我,但他後來落井下石,害得我流落街頭,這個仇我一直都記著。本來以為這個傢伙會悔改,跟著我們寧家老老實實的本分做生意,可我覺得我們太縱容他的氣焰了,現在都囂張到敢騎在大舅頭上。”
“什麼意思?他又去糾纏歐辰了?”寧君的聲音冷了幾分。
賀謙禮就把剛才電話的內容大致跟寧君講了一遍。
“收!必須收!這種人,簡直就是個禍害!”寧君聽完了之後,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現在寧昀和武斌一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這對寧家來說雖然還是個壞訊息,但也絕對是個抱有希望的好訊息,只要死不見屍,就說明人還活著。
寧君最近的心情又回溫了起來,但那股壓抑在胸口的氣悶,仍舊無處發洩。這不,湊巧有人撞槍口上了,不好好收拾一頓,還等待何時!
賀謙禮勾起嘴角,想了想又道:“小舅,畢竟人家給咱們提供過大幫助,咱們不能落個過河拆橋的壞名聲。不行就把他趕出帝都吧,在外面隨便他怎麼發展,只要不過分,咱們就不管了,行吧?”
“你就是心軟。行了,我知道了,我會有分寸的。”說完,就切斷了電話。
賀謙禮搖頭失笑,隨後,他收拾了一下情緒,就又回到了大舅的臥室裡。
而歐辰,一如既往地抱著雙腿,表情呆滯地坐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看起來讓人格外憂心。
賀謙禮的眉宇再次隆了起來,他輕步走上前,故作驚喜地俯首對歐辰道:“辰哥,我剛剛得到一個好訊息。”
……
西洲。寧小姥爺的城堡中。
“大白,過來。”
武斌坐在輪椅上,和對面腿上纏著繃帶、腦袋上也纏著繃帶、同樣也坐在一張輪椅上、卻面色蒼白眼神恍惚的寧昀相比,他的樣子看起來更為精神。
大白興高采烈地搖晃著尾巴,眼珠子骨碌碌地盯著武斌手中的皮球,下一刻,武斌笑著把皮球都出去,大白嗷嗚一聲,瞬間竄出去,把皮球叼在嘴裡,轉身又送到了武斌的手中,長長的尾巴諂媚地擺動著。
邵義端著一個大托盤,上面各有兩碗中藥和兩碗藥膳,全都是給武斌和寧昀準備的,他剛走過來,就看到大白和武斌玩得正歡,而寧昀則是蔫頭耷腦坐在輪椅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邵義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不禁有些自責和後悔,早知道他就不把武卓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讓金毛兒透漏給他的國內訊息,告訴寧昀了。
“喂,該喝藥了,你還發呆啊!”武斌大病初癒,但身體還很虛弱,只能坐在輪椅上才被允許下床,但因為大白的到來,讓他急躁不安的心穩定了不少。
可轉眼看著最應該堅強剛毅的寧昀,武斌就忍不住翻翻白眼,這傢伙一旦碰上感情的事情,就會變得……特別白痴和愚蠢!
邵義把屬於武斌的那份藥和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