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黑洞洞的眼睛不停的往外淌血,賀自遠每砸向狗頭一拳,眼眶和狗嘴裡都有血被砸出來,噴在牆上,地板上或者人的身上。
這看起來像中大型狗,體重大概在50千克左右,相當於一個成年女性的體重。
受了傷的蛇皮狗力量大得恐怖,使勁掙扎。
呂朝露和張翼兩人幫忙按腳,即使三人同時控制一隻狗,都有點控制不住。
另一邊陳居高和王春發也控制住了一隻狗,王春發力氣大,死死的握住了狗嘴,陳居高則按住狗的身體。
劉執明站在一旁驚慌失措。
這一隊顯然要比賀自遠要差很多。
陳居高沒有那種下死手把狗眼摳瞎的狠勁,王春發要按狗嘴也騰不出手。
眼看著這一隊就要不敵蛇皮狗了。
“快去幫忙!”黃疏桐對謝秋風說。
說完她便跳下沙發向陳居高的方向跑去。
謝秋風慢悠悠的坐下來看戲。
懶得管他了,黃疏桐上前一把抓住了在陳居高身上亂蹬的兩隻狗腿。
狗腿亂蹬的力量差點把黃疏桐一腳踹飛。
狗是伸出爪子蹬的,她看見陳居高的身上滿是血痕,不知道是這會兒抓狗搞得,還是剛剛被狗追受的傷。
“他們吃人!”陳居高說:“不能放出去。”
“一直按著不是個事。”黃疏桐說:“想辦法弄死。”
陳居高這邊按了幾分鐘狗,都已經有點體力不支。
賀自遠那一邊,雖然他的拳頭一拳拳向狗頭砸去,但狗頭堅硬,很難造成致命傷。
狗越掙扎越厲害,好幾次差點從人手中掙脫。
掙扎中,黃疏桐看到了狗脖子上爆起的青筋。
一個邪惡的想法在他腦海裡誕生。
“謝秋風!”她大喊:“把桌上的注射器丟過來!”
“啊?”
“快點!”
然後一個注射器就遞到了她面前,謝秋風居高臨下,對她微笑。
黃疏桐愣神了一秒,奪過注射器。
空氣栓塞造成成人死亡的空氣量為200-300ml,她心裡默唸著,拔掉了注射器的針帽。
她握著注射器挑開蛇鱗往狗的脖子一紮,正中血管,狗拼命掙扎了一番,黃疏桐死死的握著針筒。
她拼命的往狗的血管裡面打氣。
一針又一針,打了一分鐘,狗還在掙扎。狗脖子被扎得鮮血淋漓。
不行,太慢了。按最低限度200ml致死,五毫升的注射器最少也要抽送40管氣。
那就要扎四十針,有可能狗脖子都被扎得稀巴爛了,狗還沒有死。
還是太理想化了。
有些針扎到了狗的動脈,狗血“嗶嗶嗶”的從狗脖頸間射了出來,噴別人一臉。
她想到了更好的解決狗的方法,不過,這一隻也有辦法了,先解決這隻再說。
如果要快速的致使狗空氣栓塞,要持續的注入空氣才行。
她看著那個鮮血淋漓的針筒,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拔掉注射器活塞,再將注射器扎入血管,血管裡的血馬上就順著針頭湧到針筒裡來了。
來不及多想,她俯身含住注射器的空筒往裡面吹氣,腥臭的狗血噴到了她嘴裡,但立馬,血水便被壓力重新注射回了狗身體裡。
來不及噁心,她雙手握住針筒,保持穩定,時刻保證針頭還在血管裡面。
不斷的往針筒裡吹著氣,換氣的時候便用拇指按住針筒不讓空氣和血出來。
就這樣過了一分多鐘,黃疏桐感覺自己肺都要吹炸了,滿臉是血。
狗漸漸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