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被拖走了,園區沒有人發現端倪。
那人擦了擦槍,離開了房間。
……
被拉出園區,上了貨輪,厲寒舟才從集裝箱裡走出來,和接應他的人對接。
這次回國,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傅正業的罪證數不勝數,可傅正業這個人慎之又慎。
盧健明不張嘴咬他,傅正業就有辦法讓盧健明全全頂罪,所以……盧健明盧夢雪,都是關鍵人物。
……
傅家。
傅正業從書房出來,臉色不是很好。
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厲寒舟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親外甥。
“景煜啊,你怪不得我……”傅正業走進佛堂,上了三炷香。“這個世界機制就是如此,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黑暗與血腥不是上位者的錯……是規則的錯。”
他想要的東西,得到,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世界的規則對他不公平,那他就要自己定製規則。
手裡拿著佛珠,傅正業閉上眼睛拜了三拜。
從佛堂出來,傅正業看著傭人。“貢品該換了。”
傭人點頭,進了佛堂,更換更為昂貴的貢品。
瞭解傅正業的人都知道,他每次動了殺念,都會更換貢品。
以至於……傅家佛堂的貢品,永遠都是最昂貴和新鮮的。
“可可啊,你來了,身體怎麼樣?”來到客廳,傅正業的陰沉的眸子瞬間籠罩笑意,笑起來就好像真的只是個慈祥的長者。
餘可衝他笑了笑。“舅舅,身體好多了。”
“怎麼還叫舅舅。”傅城媽有些不高興了,厲寒舟都沒了,餘可都要嫁給傅銘禮了,還叫舅舅膈應誰呢。“除非你和傅銘禮清清白白。”
傅城媽對餘可是有怨言的,她再怎麼著也是偏心厲寒舟的,畢竟她是厲寒舟的舅媽,而傅銘禮只是小三的兒子,是個私生子,是兒子的競爭者。
“怎麼說話呢?”傅正業蹙眉,看著傅城媽。“傅城就是讓你慣壞了,都是一家人,愛叫什麼就叫什麼。”
餘可深意的看著傅正業,笑著再次開口。“謝謝舅舅……”
這一聲舅舅,他難道不心虛嗎?
傅正業沒看餘可,看了看傅銘禮。“你倆什麼情況?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也得給可可一個名分,景煜的事兒……她已經受傷很重,不能讓她沒有安全感,你是男人,得負起責任。”
傅銘禮點了點頭。“可可懷著孕,我們不想太折騰,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結婚。”
傅銘禮儘可能的想要為餘可拖延時間。
傅正業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婚禮可以生完孩子以後辦,但結婚證,你明天就和可可去領,民政局那邊,我打過招呼了。”
餘可蹙了蹙眉,傅正業這是急了。
“舅舅,命題那產檢,怕是來不及,我也沒那麼著急……”餘可笑著開口。
“那不行,男人的心變得很快,產檢可以後天,領證要儘快。”傅正業打斷了餘可的話,語調已經透著威脅了。
厲寒舟一死,傅正業再無顧忌,餘可如果不乖乖和傅銘禮領證,讓傅銘禮成為她遺產的合法繼承人……那就別怪她按照原計劃對她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