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於秦恆,至少,秦恆不可能大晚上害他們睡不成覺。
來到三樓,看到裡面還坐著兩個人,瞬間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王慧蘭把她孃家的兩個兄弟也叫來了。
秦恆耷拉著腦袋,看到父母后嘴唇動了動,最終也沒說什麼。
王慧蘭黑著臉,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出來:她看年底店裡生意稍微好了一些,就想多進點衣服,多賺一筆。結果拿著銀行卡去取錢,發現卡里的錢不翼而飛。經她一番質問,秦恆承認是他把錢輸掉了。
王慧蘭說的起勁兒,“我心疼他出車辛苦,每天在家忙裡忙外。他呢?說是去出車,還不知道哪家麻將館鬼混了!秦恆,你太叫我心寒!”
鄭臘梅知道秦恆平時喜歡打麻將,但賭錢這種事是想都不敢想的。她的兒子做事向來規矩,竟然被逼著開始賭了。
這得受了那女人多少氣啊。
與生氣相比,鄭臘梅惡劣的想著:兒子總算敢反抗兒媳一次了。
輸點錢,算是買點教訓。總比全都給王慧蘭孃家好。
鄭臘梅心思活絡,表面上卻是一言不發。她是不可能訓斥自己兒子的。
秦德剛作為一家之主,自然不能拿出同樣的態度,他把秦恆狠狠訓斥了一頓,並且讓他當著兩個舅子保證,以後再也不賭了。
鄭臘梅看談的差不多,開口說道:“兩口子過日子,出了問題不能只怪一個。女人真有能耐的,男人稀罕她還來不及,哪有心情想那些有的沒的!慧蘭你別生氣,我沒說你的意思,我是就事論事。你的能耐我是知道的,秦恆再多的錯,我跟你爸爸六十多的人了,大半夜被你叫起來。有什麼事不能天亮了再說?”
王慧蘭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媽,對不起,我是覺得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家裡兩個孩子,本來就緊張,我想多賺點錢,秦恆又把錢給霍霍了,你說讓我們一家子怎麼過年啊!”
鄭臘梅嗅到了不太好的訊息,鋪墊了這麼久,這是又想找他們要錢啊!難怪連孃家兄弟都叫來了,原來在這等著!
她眼珠轉了轉,“你這孩子,可不興說這些喪氣話,嘴是風水,不能哭窮。店裡不是還有很多衣服嗎,我明天介紹幾個客戶給你,讓他們多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