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濯,他看著窗外,一臉漠然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曼覺得謝濯太無情,自從認識他以來,從來沒見他為誰傷感過。
可是,她無法去指責什麼,因為當初謝濯是反對她讓姚青來滬城的,如果她聽了謝濯的話,姚青便不會失去右腿。
說起來,這一切都只能怪她。
“不,夫人,姚青不會恨你。”莫名依舊看著自己腳尖,卻十分堅定道:“在他想用自己做誘餌,幫我拖延逃跑的時間時,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那時候他讓我給您帶句話,讓我告訴您不要自責,都是他自己選的。”
蘇曼猛的一震,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眼淚奪眶而出。
謝濯移動輪椅來到蘇曼身邊,拉起她的手,卻被蘇曼抽回,然後只見她捧著臉哭了起來。
周桂蘭說得對,她就是個掃把星,身邊親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莫名感受到蘇曼身上的悲傷,吸了吸鼻子,轉身瞧見謝濯,低下頭去了另一邊。
謝濯坐在蘇曼身邊,將她攬入懷中,蘇曼掙扎卻抗拒不了,抱著他狠狠哭了起來。她埋怨謝濯不讓她去找姚青,可是又明白,謝濯沒有錯,自己跟著只會拖累他們。這種矛盾又自責的心情,讓她瞬間崩潰,抱著謝濯哭了很久。
手術一共進行了七個小時,姚青出來後,便被轉入重症病房。
“夫人,您先和謝少回去休息。我在這守著。”
蘇曼搖了搖頭,“在森林裡沒等他一起走,現在我想守著這裡。”
“夫人,事已成舟,如果真的想為姚青報仇,應該找到擄走陸瑩瑩的人,而現在只有謝少能找到他。”莫名定定地看著蘇曼。
蘇曼沉默,隨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裡就麻煩你了。”
蔚山居。
蘇曼推著謝濯進屋,看著空曠的屋內,心裡有些難受。
前幾天的小年,還一起熱熱鬧鬧地包餃子,現在卻又變得冷清。
蘇曼簡單地收拾下屋子後,端水上樓時,謝濯已經簡單的洗漱完,躺在床上。
蘇曼遞上水杯和藥,然後起身為他蓋好被子,便準備離開。
謝濯拉住她,“你有心事。”
蘇曼搖了搖頭,“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早點休息,什麼事明天再說。”
謝濯瞧著蘇曼的樣子,突然笑了笑,“演技真差。”
蘇曼一怔,抬頭對上謝濯有些揶揄的目光,突然覺得臉上發燙,在謝濯面前,她那點小伎倆確實無處遁形。
“你知道是誰擄走瑩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