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她,才能有這個本事來對付我,畢竟她能一直身為皇后,而不被我父皇廢掉,確是有些本領的。”
他的這抹笑,雖然很輕很淡,卻憑空給人一種一直冰涼到骨髓深處的感覺。
便算謝靜然已經見慣了他的冷酷無情,此刻見著這抹笑,也是禁不住暗暗地在心裡凜了凜,只希望著她與他的交情就此為止的好,免得她將來,就算被他害得死掉了,也是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勉強將這種感覺壓制下去,對他說道:“這個皇后,就是端木夜弦的母親麼?”
“自然是的,不然你以為,為何我們楚國的儲君,會是我這個心慈手軟、又一直信奉仁義道德的皇兄?”
他的唇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接著說道:“而我,也只不過是一個賤妃生的賤兒子,縱使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毫無奪嫡的可能。這種事情,你能明白麼?”
他的聲音裡,有著淡淡的傷感,卻是被他冷酷的表情所掩飾,淡得幾乎捉摸不透。
可是,卻被謝靜然給捕捉到,也讓她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升起一種除了痛恨與厭惡之外的感情。
她彷彿可以感覺到,在他以往在楚國的日子裡,因為他母親地位的出身,而給他帶來了多大的人生陰影。
像他這樣的一個皇子,應該是極不受楚國皇帝寵愛的吧,除此之外,別的王子皇孫,料想也是會因為他無權無勢,而對他疏遠起來。
也難怪他的性格會變得如此冷漠,如此絕情,只因為,假若一個人長期生活在那種環境中,也只有這樣,才能徹底保護自己。
可是,對於這樣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楚國皇后又為何要大費周章倆害他呢?
想到這裡,她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不由問道:“你可別告訴我,楚國皇后要害你,只是因為你威脅到了端木夜弦的太子之位啊!”
他笑了笑,在謝靜然頭上輕撫一下,說:“不愧是跟我相處得久了啊,果然變聰明瞭許多!”
謝靜然不理他自戀的模樣,將他手一甩,說:“你別給我自我感覺太好了,這種事情,誰看不出來?倒是你,我還真是有點遺憾,你這樣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又怎麼能威脅到端木夜弦的太子之位呢?難道……是你用了什麼手段,去讓你們楚國的皇帝,對你刮目相看了麼?”
他又是輕笑一聲,說:“謝靜然,你真聰明!”
謝靜然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說:“這種事情,是個人都能猜出來的,你不要用這種明褒暗貶的方法來打擊我了,也不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襯托你的聰明!”
他卻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
謝靜然瞪他一眼:“你們楚國皇后是怎麼對付你的,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他一笑:“那些陰謀詭計,說起來,不就是隻有那麼幾招,你怎麼會想不出來呢?再說,她在楚國可算是一手遮天,再加上她家族的勢力也龐大無比,所以對付起我來,自然是簡單得很。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吧?”
他說得很簡單,但謝靜然卻也可以自他的話裡,隱約猜出那時楚國皇后的雷霆手段。
看來他說得不錯,她果然還是太天真,這個世界宮廷裡面的陰謀詭計,她根本就不是它們的對手。
好在有慕容玄焱,讓她不至於陷入後宮的爭鬥之中,不然,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但是,端木夜歌越不肯將當時的情形說出來,她心裡的好奇心就越發的重,而對他的同情,也更加的濃了。
她竟忽然有個想法,若他的出身不是這般,那他,必定也不會變成像現在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了吧?
而以他的智謀,若是楚國皇帝有眼光,太子之位,必定也是屬於他的。
是不是說,正是因為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