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要付出代價的。”雲蓮冷冷道,祭出武器,那是一件長尾圓頭的器物,頭頂端是一個球體,帶著一圈毛刺,後面是長長的軟鞭,伸縮自如,如靈蛇吐信又如疾風驟雨,搞地花容應接不暇。
那球招招直接擊向她的面門。
不明所以,莫名其妙,是她現在的唯一想法,一瞥眼見一邊的樹木被她打的七零八落,心中有些惋惜,分神道:“師姐有話好說,何必如此。”雲蓮輕笑,手中動作不停,欺身而上。
啪啪啪,又躲過幾個攻擊。花容後退到屋簷下喘氣。她打不過她,也不想打。
“不合格!”雲蓮突然單手扣住她的腰際,軟鞭一擺,困住花容,綻開一個大大笑容。她本就美麗,這一下更是宛若一枝紅豔瑩瑩而立了。
“什麼?”花容被她的話以及她前後反差的臉色嚇到。
雲蓮親暱地拍她的腦袋道:“小十七,面對突然襲擊你是如此惶恐、沒有打算,慌亂沒有主見,同時還放棄了鬥志……你說,你能去七人冢麼?”說到這兒她漸漸神色凝重起來。“這不是遊戲,不是夢境,沒有後路,沒有人救你……”
“會死的。”一字一句,好像一把刀砍中她的心。
會死的!
然而卻不是因為害怕的,眼眶瞬時就溼潤了,紫雲崖的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在關愛自己,即使那只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即使那只是在不侵害到自己權益的範圍內,即使只是一抹不忍……
原來師姐剛才不過是在試煉自己,花容心一寬便擠出一個笑來,道。“沒事的,景師兄送了我匕首,雲師姐又送我金玉良言……我覺得我可以……”
“不可以”一個醇厚的聲音打斷她的話,利落乾脆。
“大師兄。”花容扁嘴,就知道他不會不在。
高巖的目光帶著隱隱的憐惜落在花容臉上。
她一笑:“師兄你怎麼了?”看了一會兒突然他走過去緊緊抱住她。
懷裡的女孩僵了
高巖卻是恍然不覺依舊抱著不放,她是傻瓜麼,以為那試煉真的是簡簡單單的試煉麼,以為那百多條人命真的就是數字?那裡的每一天都是煉獄,每一秒都是走在刀刃上,時時刻刻會死掉,心靈遭受折磨,肉體經歷摧殘,她怎麼受地了?
眼前的臉龐與記憶中那個人的面龐重疊,他似乎已近忘記了那個人的模樣,可是又漸漸清晰起來。傻瓜啊,果然是一樣的傻瓜明知是陷阱卻往裡面跳,還那樣歡喜的模樣。
花容感覺到了高巖的不同尋常,這樣大的力道,勒地她有些生疼,也透不過氣來。“師兄你做什麼?”她掙扎了一下脫出環抱。
懷裡柔軟的身軀突然落空,高巖有些失落,不過立刻掩飾了自己的失態道說。“師妹,那裡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我要去”她就是堅持了。
“會死”
不會不會不會不會耍賴也不錯。
嘆氣,就知道一樣地倔強。“那麼拿著這個。”高巖手中突然變出一塊白色的方巾來。“這是我一次遊歷南海偶然得之的奇物,帶在身上能劃出一塊方圓之地的結界,你尚未築基靈力不夠,所以帶著護身吧。”沒辦法,阻止不成便只能儘量護她安全,真是個固執的姑娘。
不過花容在收禮物上向來不固執,接過方巾揣進兜裡。“謝謝師兄。”
子時很快就到了,天色灰黑如墨,紫雲崖山坪的香櫞樹下,紫檀真人準時出現。
花容早早坐在樹下等待,一見他便立起身子道:“師傅,我去七人冢多久可以出來?”失敗就是死很好理解,她卻不知道什麼算作成功,是按時間?按路程?抑或是得到某樣東西?總是先問清為好。
紫檀真人和藹地看著她:“你認為你能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