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愛編派些我們薛家的小道訊息奪人眼球,尤其是薛將軍的。”秦蔓芸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顧副官卻已經勒馬停了下來,原來馬房近在眼前了。他看著秦蔓芸,似自言自語,又似意有所指:“這世上,眼見未必為實,何況耳聽呢。”
休息室裡已坐了不少人,那個馬場主人還笑著與秦蔓芸和薛沁打了個招呼。所有人都在熱烈的交談著,畢竟他們這樣的身份出來還是以交際為主,玩什麼時候不能玩呢。薛鴻霖和謝菀正坐在窗邊的桌子旁,看見二人進來,謝菀熱情的招呼她們過去。秦蔓芸努力忽略掉周圍若有似無的注目,和薛沁一起走過去入座。休息室裡安排了自助餐,隨取隨用,餐點倒是很豐盛,冷菜熱菜、西餐中餐、甜點飲料,應有盡有。謝菀似個盡職盡責的女主人般張羅介紹著,秦蔓芸並沒什麼胃口,只是隨意的取了些吃的。席間氣氛一直很熱烈,謝菀除了有些驕縱,人卻再是機靈不過的,長得漂亮,口才又好,能言善辯的,當她真心要討好某些人時,更是妙語連珠了,別說薛沁了,有時說的薛鴻霖都能微微一笑。她人緣也很不錯,不時有人從旁邊桌過來找她聊天,男女都有。不一會兒秦蔓芸就不知不覺被擠到了桌子邊緣,還是好半天后薛沁自己發覺了才擠出人群來陪她,秦蔓芸想趕她回去她都堅決不回。
又坐著聊了會兒天,外面的天空忽然暗了下來,卻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室內枯坐無聊,二人乾脆又相攜出去騎馬了。羅副官不知被薛鴻霖差遣到哪裡去了,顧副官照例跟著她們。薛沁剛掌握了騎馬這一技術,正是新鮮的時候,一會兒就把顧副官甩到了後面,秦蔓芸正好有話想問她,於是也加快了速度跟上。
“那人送你的薔薇呢?”秦蔓芸策馬到薛沁身邊,冷不丁出聲問道。“什麼那人不那人的,孔先生有名字的,叫孔繁嗣。”薛沁臉一紅,顧左右而言他。“唷唷,我還什麼都沒說呢,著什麼急啊。”秦蔓芸嘴上打趣道,心裡卻覺得不妙,乾脆直白的問道:“上次舞會里請你跳舞的小男生呢?我記得你們聊得挺好的啊,後來沒有再聯絡過?”“你說的是舒斯雲吧,我們只是同校同學而已啊。秦姐姐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吧,怎麼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薛沁聞言不禁笑出了聲。秦蔓芸反應過來,也有些語塞,她畢竟在現代時已經大學畢業了,來到民國又過了三年,可不是心理年齡要比薛沁大上不少麼。
二人聊開了,乾脆也不跑馬了,信馬由韁的讓馬兒走著。顧副官似看出來她們要聊天,也體貼的拉開了些距離。沒有太陽的悠閒午後,小風緩緩,馬場裡綠草如茵。沉默了會兒,薛沁忽然感嘆似的開口說道:“其實上次舞會我就認識孔先生了。那時你不知去了哪兒,我和舒斯雲跳完舞一個人無聊的很,又不想再下去跳,只好盯著舞池裡的人發呆,然後我就看見了我爹和五姨太。你不知道,我爹這個人,平時最講究喜怒不形於色,說什麼一個人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好,可見心性一般,也不會有什麼大前途了。而那晚他居然在生氣,就是因為孔先生。孔先生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爹和五姨娘,不停地逗著女伴笑,引得五姨娘頻頻回頭,後來更是趁著跳舞時換走了五姨娘。”孔繁嗣原來是他!怪不得初聽時有些耳熟,那不就是當初北枝告訴她的五姨娘阮憐珠的追求者之一嗎?秦蔓芸也是沒想到原來舞會上還有那麼一出。薛沁說到這裡,卻抬起頭來,緊張地問道:“秦姐姐,你說我是不是不孝啊?看見爹被孔先生惹得差點發了火,我卻覺得覺得有些解氣。可我平時真的沒有這種想法的。”看著薛沁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秦蔓芸又心裡一軟,這也難怪薛沁要對孔繁嗣另眼相看了。薛司令在薛沁心裡肯定是強大而無所不能的,於是她努力按照薛司令的標準去要求自己,然而身為家裡最小最不受寵的女孩子,她又註定得不到薛司令的多少關懷,說心底沒有一絲怨恨是不可能的。看到強大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