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攏了,她沒有想到原來端木澈那精明的腦袋也這麼好糊弄,本以為還要花上些精力呢,看來是她高估他了。
只是楚悅然那粗神經的人沒有發現,在愛情面前,即便再精明的人,也會忘了有一種東西叫做“理智”,誰都不會用常理去推斷,而端木澈更是最好的典型。
習月狂看著她那麼開心,覺著今天受了某人一天的嘮叨也都值了,只要她開心,讓他做什麼都無所謂。或許他不善於表達,但他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也許這也正是習月狂和葉凝宇之間的區別。
“悅兒,累了嗎?”習月狂知道今天她努力的在扮演自己的角色,更是沒有一刻停歇,不免有些心疼的問道。
楚悅然依舊處在興奮中還沒回過神來,她笑靨如花,小臉微仰,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又一蹦一跳的跑開了。
葉凝宇嘴角一勾,黑色雙眸有如一汪深潭,卻釀著狂風暴雨。他大掌一手,輕而易舉的將楚悅然整個人攬入懷內,唇畔貼著她的臉頰,咬牙切齒道:“怎麼,當著你的夫君和別的男人調情,你很得意是嗎,嗯?”
葉凝宇說著的時候,手下的力度更是沒有辦法遲疑,他將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了那雙大掌上,眼底燃著的是熊熊火焰。
楚悅然靜靜地望著他,哪怕他手下的力度又加了幾分,她也沒喊過半個字,望向他的眼神滿是倔強。
“怎麼,理虧了,不說話了?”葉凝宇簡直氣到炸了,對著習月狂,她就是笑臉迎人,而對著他,就是這樣一幅很委屈的樣子嗎,到底誰才是他的夫君,誰才是!
“葉凝宇,你個混蛋!”楚悅然想也不想,甩手就是一巴掌,“是,人家就是比你強,怎麼樣,不像某人,不過是弄髒了個地,就嚷上個半天,更不像某人,動不動就愛動粗。人家就是比某人強上十倍,百倍!”
“你……”
“怎樣,你打啊,打啊,怎麼不打了?”楚悅然下巴揚起,對著他一臉挑釁,眼底的那抹倔強更甚了。
葉凝宇手伸在半空,沒有落下,他神色複雜地緊盯著她,視線在她身上游移,眉頭越皺越緊。
為何要和他對著幹,難道就不能對他也溫柔點?為什麼對著別人,她都是笑臉以對,而對著自己,卻是每次都要惹怒他。
葉凝宇一直想不明白,一直都摸不透她,到底自己在楚悅然的心裡,是怎麼樣的一個地位,陌路人,還是親人?
楚悅然更是一副要開架的架勢,那底氣絲毫不輸於葉凝宇,她就是吃準了他不會動她,因為她還有用處。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橫外飛出禍端。
“葉凝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宮默顏一襲黑色夜行衣,手握利劍從天而降,來勢洶洶。
習月狂暗惱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沒有覺察到對方的氣息,瞬間他全神處於戒備中。
葉凝宇瞪大了雙眸,看著宮默顏直揮而下,心中暗驚,忙一把推開還未回神的楚悅然,抽身準備迎戰。
只是,葉凝宇怎麼都沒料到,宮默顏會來這麼一招,只見他劍鋒一轉,將矛頭指向一旁還愣著的楚悅然。
楚悅然完全楞在了當場,她想跑,可腳卻怎麼都不聽使喚,杏目圓睜:“啊!”
“悅兒!”葉凝宇感覺這一刻,彷彿停止了心跳,縱使他有千萬般武藝,在此刻卻都無用武之地。
相較於葉凝宇的驚慌失措,反倒習月狂冷靜多了。他雙手一翻,手中的暗器已朝宮默顏的腦穴射去,快又狠。
宮默顏本以為這次葉凝宇怎麼都逃不掉,若是和葉凝宇硬碰硬,那他絕對討不著半點好處,唯有將矛頭指向楚悅然,那才是葉凝宇的致命弱點,而他更能確保自己不傷楚悅然分毫,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半路會遭人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