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反抗的可能,也不會這麼窩囊。
淵後襬擺手:“蕭離,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明善既有殺你我的心,你我何不聯手殺了他——”
蕭離說:“以淵後的本事,還需要我幫忙麼?”
“那也未必,倘若明善是在太平鎮呢?”淵後說:“你知道的,那個遮天陣,可比皇宮裡的厲害的多。”
南風聽到這裡,驚撥出聲:“紅月,還有蕭念……”
蕭離心裡也是咯噔一下。難怪明善帶走了蕭念,把他送到太平鎮南風手裡。那時還以為是他好意。他既能奪了皇宮中的遮天陣,太平鎮的顯然也可以。蕭念,紅月,南風,都在太平鎮,正是拿捏自己的本錢。
“你去太平鎮,把紅月和蕭念帶出來。”
南風點頭,看向淵後。
淵後笑道:“去吧,你的女兒,自然是淵氏血脈,怎麼能讓明善那種人握在手心。”
蕭離又說:“明善以為我和淵後已死,倘若你見到他,要裝作若無其事,不要被他看出破綻來。”
南風有些緊張,也有些慌張,點頭說:“我明白!”
蕭離抓住她的手,在她手心撓了兩下,叮囑道:“若是明善有所察覺,你切不可輕舉妄動,我會再想辦法。”
“嗯!”
心有靈犀,蕭離不用說太多,南風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不是真的要把兩個孩子帶出來,而是要留在太平鎮等他。
淵後說:“你瞧,明善想的多長遠。即便你最終沒有和他聯手,他也會逼著你與我為敵的。”
當晚,南風連夜離開。
蕭離不能走,金奢狸更不能走。有這兩人在,就等於拿住了涼州騎。至於秦嶺大營的博毅,自己會隨風倒過來。西北衛的龍驤,莫雨修已經想好了伏擊之策。
金奢狸一肚子憋屈,大好的局勢,一朝反轉。想了想,都怨蕭離,若什麼都告訴她,又怎會不防備。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公主青蘿就是淵後的?”她問。
“五年前?”
金奢狸更氣:“那你瞞著我?”
蕭離說:“不是瞞你,而是瞞著所有人。”
金奢狸想:這還好。又問:“為什麼?”
“淵後太可怕,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你不知道這個秘密反而對你好。”蕭離說:“我本來也想著,和明善聯手,能將淵後除去,誰知道他竟連我也想殺掉。”
“這我就想不通,他和你沒有冤仇。”
蕭離卻已經想通了,是因為自己要殺阿滿。所以他就眼睜睜看著南風和阿滿為淵後所擒,又設局把自己和淵後一起除去。
想到這裡,又問:“阿滿呢?”
金奢狸說:“你終於想到自己的兒子了。我早遣人把他送回秦關,讓金歌好好看著他,說什麼都不能讓他再胡鬧。”
蕭離感嘆一聲,躺倒在床上。心煩意亂,體內的七彩虹光已經被業火燃盡。可要恢復功力,動靜稍大一點就能驚動淵後。若是慢慢的來,非得十日不可。
十日,能發生太多事。
他要儘早帶著金奢狸離開,回到太平鎮。那時候,即便明善想要奪取遮天陣,有自己在他也休想。再加上南風主陣,即便是淵後,也別想在太平鎮囂張。
金奢狸也躺著,趴在他身上。成熟女人的味道,衝到鼻子裡。
“你還有這心情呀。”蕭離說。
“我怕!”
這個女人從未說過怕字,即便是當初戰場之上,殺戮眼前,也不曾畏懼過。
蕭離伸手摟住她:“放心,如果要死,我也陪著你。”
金奢狸苦笑:“那算了吧,你自己去死好了,我還要把孩子帶大。”
蕭離本想和